程慕北先是感慨了一下才让赛罕和乌仁图雅真是舍得,能让自家女儿遭罪把中原礼节学成这个样子。然后才忙谦虚,“在下真是不敢当。” 也许是才让卓玛曾经和皇上讲过当初的事,皇上依然十分温和地说,“都是缘分使然,程大侠不必自谦。”他说着又接着补了句,“本来穆爱卿这事我心中早就有计较,只是朝中不安分,这次也是为了摸清党羽清理些杂碎,委屈穆爱卿了。” 穆升忙摆手,“皇上圣明,我穆升何其有幸才能得皇上厚爱。”两人君君臣臣客套了一番,这事算是翻篇了。末了,皇上还关心了一下最近的江湖动荡,咨询了一番程慕北有没有入仕的意愿。 程大少爷也自诩是个瞎话能说出花的人,见了皇上才明白什么叫小巫见大巫。 直到回了穆府,程慕北还沉浸在皇上的温言软语中,实在是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 “解决了吗?”沈简生见程慕北躺在床上不动,弯身俯视他的脸。 程慕北一把将沈简生拉下来,要不是沈简生腰力好一定就撞上了程慕北的脸。两人鼻尖相蹭,眸子中都是彼此的模样,呼吸交织着,小小的空间中好像弥漫着爱意。程慕北勾了勾唇角,在沈简生唇上碰了一下,然后不知足般一下下碰着。 他真的很欢喜,这一生能遇上沈简生,能有自己所爱之人。 子桑竹还在江南,虽然没有什么动作,但程慕北和沈简生是不能在京城长久逗留的。两人本想趁夜走,但敌不住穆老爷强行留下他们的决心,两人只好又歇息一夜,第二天一早出发。 秋意已经漫上来了,到了晚上凉风阵阵。南褚气冲冲地跑到了程慕北和沈简生的房中,有些歉意地冲沈简生笑了下,然后拽起程慕北的衣襟,“你跟穆严说了些什么!” 程慕北瑟缩了一下,发现南褚抓的死死的,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沈简生。“瞥什么瞥,简生深明大义不会来救你的!”南少庄主撕开了温和的面皮,怒视程慕北。 “阿褚,别激动嘛。”程慕北嬉皮笑脸,试图拉开南褚扯着自己衣裳的手,接着说道:“我哪里能跟他说什么,只是说让他脚踏实地地过日子。” 南褚一脸不信任,脸色一变再变,本想再把程慕北拽紧些,沈简生忽然伸出一只手来挡在了他和程慕北之间。南褚偏头看了眼沈简生,心里或多或少有些不舒服。毕竟他和程慕北十多年交情,沈简生虽然不是外人,但插手始终有些冒然。 不过沈简生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衣裳不多,轻一点。” 南褚这才把目光落到程慕北身上,果然骚气的程大少爷穿着沈简生的月白衣裳,两人体型差不多,南褚一时竟没有发现。真是……真是……真是有伤风化! 南褚一把将程慕北丢回床上,“你再敢跟穆严瞎说什么,我就把你以前尿裤子、逛青楼、四处撩小姑娘的事一并告诉简生!” 本来因为被沈简生护了一把而变得理直气壮的程大少爷立马甩开脸皮,伸手就想去抱南褚的大腿,却被南褚退后一步躲开了。程慕北立刻直起半个身子,并着三指起誓,“我明天一大早就走,京城离江南十万八千里!” 南褚见堂堂久北阁少阁主怂成这副模样,一时也不好多说,只能默默点头走了。 屋子中只剩下程慕北和沈简生两人,烛火飘摇,程慕北莫名从沈简生脸上看出揶揄的神色。他噎了噎,“阿生,阿褚他都是瞎编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