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起身从椅中站起来,抬脚绕到书案前面,身子微弯,两手抱掌前推,说道:“见过孟公子。” 看孟锐的年纪,应该是跟薛元青相近的。那肯定就比薛元韶要小。但是现在薛元韶竟然还很客气的跟他行礼。 可以说是很谦和有礼了。 孟锐也回了礼。 彼此见过,薛元韶请孟锐在明间厅里的椅中坐了,叫小厮上茶。又客客气气的跟他说话。 薛元青是不耐烦跟薛元韶一样斯文的坐着跟人讲话的。而且他觉得自己跟孟锐已经很熟了,也没必要跟他那样的客气。 看到书案上放了一碟子糕点,式样极精致,就伸手拿了一只吃。 吃了一口之后觉得好,就扭头问薛清宁:“宁宁,这是你想出来的?” 这糕点他以前从没见过,府里的厨子也肯定想不出这样式样精致,一看就知道很费功夫的糕点来。必然是薛清宁想出来的。 这荷花酥既然带了个酥字,可想而知是很酥脆的。 薛元青又是个做事不大讲究细枝末叶,大大咧咧的人,所以这会儿就有细碎的酥皮落到了他锦袍的前襟上。 可他竟然也不管! 薛清宁看不过眼。拿手帕抬手拂去了他衣襟上的这些酥皮,然后没好气的说道:“吃你的吧。” 往常不都说自己的武艺很好么?软磨硬泡了好长时间,母亲才终于同意请了个会武的师傅回来教他。 不也跟着师父学了一两年的武艺么?怎么今儿遇见孟锐,就被他打成了这个样子? 也不晓得痛,还一直笑嘻嘻的! 倒是那个孟锐。刚刚薛清宁用心的看过了,他身上好像半点儿伤都没有。 可见他的武艺有多高了。 这就越发的叫薛清宁怀疑起孟锐到底是不是靖国公世子来。 因为靖国公可是将他儿子带到边疆历练过的。想必有战事的时候他应该还上过战场,见过血,杀过人,这就完全不是薛元青学几年功夫就能打得过的了。 “还是宁宁对我最好。” 薛元青笑着对薛清宁道了谢,下一刻他伸手将装荷花酥的碟子拿在手上,抬脚就往厅里走。 等走到孟锐旁边,他单手将碟子往他面前递了递:“这是我妹妹做的荷花酥,味道特别好。你尝一个。” 薛清宁:...... 这荷花酥她只是跟小厨房里的人提了一提,说了一些式样,以及大致应该是用什么东西做的而已,至于具体怎么做,还是小厨房里的人摸索研究出来的。怎么现在到薛元青的口中,就好像全都是她的功劳一样。 孟锐不大喜欢吃糕点甜食,但薛元青这样巴巴的拿过来叫他吃,而且这荷花酥看起来也确实不错,所以他还是伸手拿了一只。 尝了一口之后,他对薛元青道了谢,然后侧了侧头,对着薛清宁也笑了笑:“做的很好吃。” 这个人天生一张仰月唇,唇角总是微微上扬的,看起来好像一直都面带微笑一样。 确实是个神采飞扬的少年。 但是想到薛元青脸上的伤,薛清宁还是不大想理他。 下手也太重了。要是力道再重一点,她都担心薛元青的左眼会被他给打瞎。 就只冷淡的说了一声孟公子谬赞了,然后转身回到西次间,坐在炕上继续提笔临字帖。 不过还是侧耳细听明间厅里面的对话,想要知道这个孟锐到底是不是靖国公世子。 可惜薛元青显然对这种事不在意。但凡他看上的朋友,一向都不在意对方是什么家世的。薛元韶又是个谦和的君子,也不会刚见面就打听旁人的身世,弄的他好像趋炎附势一样,所以直等孟锐告辞走了,薛清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靖国公世子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