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微微的往前倾身过来,笑着问道:“这样看三哥做什么?是不是觉得三哥我生的很俊朗?” 薛清宁面无表情的在心里给他这句话打了个评价:不要脸! 药铺的伙计这时终于将薛清宁需要的药材都研磨好,用油纸包包好拿了过来。薛清宁叫小桃接过来,吩咐初一去对面的打铁铺叫薛元青。 原本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她和薛元青就已经说好了,在药铺买好东西就回去的,但是现在薛元青一回药铺就看到孟锐在这里,哪里还会记得这句话啊?邀着他就要去旁边的茶楼坐坐。 不过薛元青每个月的月例才一两银子,纵然徐氏经常私下贴补他,但他是个花钱散漫的人,这个月的月例银子中秋节晚上都拿来给薛清宁买吃食了,现在身上哪里还有钱。 于是等到了茶楼之后,他就悄悄的问薛清宁借钱,说下个月一准儿双倍还她。 薛清宁肯定借啊。甚至压根就没想过要他还。 因为就算她再觉得孟锐这个人说话做事讨厌,但刚刚既然是薛元青说要请孟锐的,那她就不能让她二哥在孟锐这里跌了面子。 就解下自己的钱袋子,从桌子底下悄悄的塞到了薛元青的手里。 里面还有七八两银子,不管怎么说,在这茶楼里面请孟锐一顿那肯定是够了的。 兄妹两个自认这番动作做的人不知鬼不觉,不想孟锐目光敏锐,早就瞧见了。 但他也没有说什么,笑了一笑之后拿了茶杯喝茶。 心里还是很羡慕他们两个这样的兄妹情深的。不像他,他还没出生长姐就已经出嫁了,两岁的时候二姐也出嫁了。家里虽然还有其他几个哥哥姐姐,但都是庶出的,年纪比他大很多不说,因着嫡庶的缘故,对他的态度也十分的复杂,一点儿都不亲近。他还从来没有体会过像薛元青和薛清宁之间这样纯粹的兄妹感情,从小就觉得自己挺孤单的。 因着今儿用早饭的时候薛清宁提过一句,她早上起来的时候觉得喉咙有点干哑,所以薛元青特地给她点了一壶菊花茶。 雨过天青色的茶杯,里面是浅黄色的茶汤,上面还浮着两颗朱红色的枸杞,瞧着就觉得心旷神怡了。抿一口,清香四溢。 这样的茶水用来配糕点和坚果是最好的了,解腻。 薛清宁从桌上的碟子里面抓了一把松子仁,低头剥着。 耳中听到薛元青和孟锐在说话。 先还只是说一说京中哪里卖的马好,哪家铺子的兵器最好,后来薛元青渐渐的说到了他最向往的事。 跟薛元韶决心通过科举入朝为官不同,薛元青向往的一直都是烽火战场,想要凭借着自己的武艺为自己挣出一场名利来。 只可惜徐氏是断不会允许他去做这样可能会危及自己性命的事的,所以也就只能空有一番热血,但却不能得诸行动。 当听到孟锐笑着说他曾经上过战场,而且还不止一次的时候,薛元青立刻表现的极其的羡慕。甚至用手拍着桌子,直呼男儿就当如此!若只一味的埋头攻书,纵然才高八斗又能如何?终究少了几分男儿应有的热血激昂。 薛清宁一边往口中塞了一颗松子仁,一边面无表情的想着,待会儿回去她就将这话告诉大哥知道,到时看大哥怎么‘修理’你。 对他们两个说的话没什么兴趣了,薛清宁转过头听前面台子上的人说评书。 听了一会儿,忽然察觉到自己的胳膊肘被什么东西给轻轻的撞了一下。 回过头一看,就看到自己的胳膊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只白色的小碟子。里面装着一把剥好的松子仁。 不过剥的不大好。有的松子仁拦腰断了,有的上面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