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当薛博明听到薛元青说是锐利的锐时,他心中忍不住的开始失望起来。 若薛元青结交的那个少年是靖国公世子,那往后他们荣昌伯府肯定复兴有望了。 薛清宁这时候就在犹豫要不要告诉薛博明这件事。 若告诉了,薛博明往后肯定会重视薛元青一些。 因着薛元青不喜读书的缘故,在薛博明的心里就觉得这个儿子不务正业,平日见着他的时候多是训斥为主,时日长了,薛元青就很不想见到薛博明。 反正见到了肯定是要挨一顿骂的,那还不如不见。 可是哪个做儿子的不想做父亲的重视自己?若告诉薛博明,那个孟锐就是靖国公世子...... 不过最后薛清宁还是没有说。 因为她想到刚刚薛博明看着薛元青时一脸急切和紧张的模样。 按照薛博明的性子,若真告诉了他,他肯定会叮嘱薛元青往后要想方设法的讨好孟锐,让他提携荣昌伯府。甚至很有可能会通过二哥向孟锐传达他想要见靖国公,跟靖国公攀交情的意思。 但她的二哥是个光风霁月的人,他现在之所以会交孟锐这个朋友,是因为他觉得和孟锐之间脾性相投,怎么能因为薛博明的这些心思,让旁人以为她二哥是个攀炎附势的人? 所以还是不要让薛博明知道的好。 就头靠着徐氏的胳膊不说话。 薛博明犹且不肯死心,还在追问薛元青是何时认识孟锐的,以及他们两个人相交这么些时候,难道他就没有问过孟锐的家世来历? 问到后来薛元青都有些不耐烦起来,回答的极其敷衍。 徐氏见状,就说道:“元青现在也大了,他交朋友自然有他自己的想法,老爷又何必过问这么多?” 徐氏做事说话向来不急不躁,不紧不慢,又极有条理,薛博明打从内心深处还是有些忌惮她的。 就没有再问什么,拿了放在炕桌上的盖碗低头喝茶。 徐氏不肯给他待会儿说薛元青和薛清宁今日有做得不对的地方,索性开口先发制人起来。 “清雪既然跟老爷说了那马场的事,想必也说了今儿她没有骑上马的事吧?” 就将薛清雪在孟锐面前如何傲慢,以及如何顶撞薛元青的事都说了。 “......我知道老爷素来最喜欢清雪,但不管那孟锐的家世如何,到底没有主动招惹她,怎么能对人家这般没有礼数?更不必说元青是她二哥,长幼有序,难道她不明白?若传出去教外人得知,只会让外人以为我们荣昌伯府的姑娘都没有教养。” 告状而已,谁不会呢。而且显然徐氏的这个状告的比薛清雪要高明得多。 薛博明没有说话。 薛清雪刚刚自然不会说她自己的一点不对,言语间都是薛元青和薛清宁如何的欺侮她,但是现在徐氏却这般说...... 抬头看着薛元青,薛元青一脸坦荡的模样。再看薛清宁,小姑娘倚在徐氏的怀里,一双眸子澄澈如湖水。 他到底该相信谁说的话? “父亲,” 叫他的是薛元韶。薛博明循声望过去,就见薛元韶从椅中站了起来,正面带诚恳的望着他。 “我知道父亲素来最喜欢大妹,有些话父亲纵然听了不高兴,但儿子还是要说的。” “大妹现如今的这个性子,往好了说是开朗活泼,往坏了说那就是骄横跋扈。她平日是如何待人接物的,想必父亲也知道一二,不用儿子细说。以往她年纪还小便罢了,大不了说她一声还小,不懂事,笑一笑也就过去了,旁人也不会认真往心里去。但她现在年纪大了,再如此这般,外人知道了,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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