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却是铺了一层织锦垫子的, 上面放了攒盒, 装着各样糕点的白瓷里外靠花碟子和装着瓜果的荷叶式大盘。甚至还有装着梅子酒, 清酒这些酒水的好几只酒壶。 教薛清宁很有一种他们今儿其实是过来野餐, 大吃大喝一顿的感觉。 当然, 要是刚刚二哥没有说母亲和大哥要她学琴棋书画,不然会担心往后她大了嫁不出去的话, 她可能会更高兴点。 只盼着孟锐和崔子骞没有听见二哥说的这话才好。 但是显然他们两个已经听到了。而且孟锐还立刻问薛元青:“林公子是谁?怎么我以前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这个人?” 林星承的身份要怎么说呢?总不能直说这是我三叔一个妾室的弟弟吧?所以薛元青就只含糊的带了过去:“是我家的一个亲戚。” 薛清宁则更不会说了。这两个人可是宿敌,她巴不得他们两个这辈子不见面才好。 听到是亲戚,孟锐依然追问:“他多大年纪?跟你家是什么亲戚?”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薛清宁忍不住了, 开始说他, “我只是跟他学棋而已。” 可听孟锐的这意思, 好像恨不得将人家的祖上三代都查清楚一样。 不过要真是让他查探了林星承的祖上三代, 那可就完了。 虽然因着孟锐的缘故,他们荣昌伯府现在已经不比以往,在京中也开始日渐的显耀起来,但是在薛清宁的心里,却总还是觉得林星承将来是要做皇帝的。 倒不是因着她想要攀附林星承得到多大的荣华富贵,而是因为她是知道最后的结局的。 就好比是神创造了一个小世界出来,她虽然能未卜先知,但她却没有能力去改变任何事。特别是有关林星承的事。 现在她只奢望能改一改有关孟锐的结局就心满意足了。 因为她确实拿孟锐当自己的三哥来看待,不想他最后既受情伤,又落得被遣云南,终生不能回京的下场。 自然就巴不得孟锐这辈子都和林星承不见面才好。 孟锐自然不会懂得她心里的想法,反而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是你三哥,自然什么事都要替你想到。那个林公子,虽然是你家的亲戚,可你知道他的底细?谁知道他会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自然要问问清楚才会放心。” 崔子骞对他这一副妹、控的样子已经见怪不怪了,自顾自的伸手在碟子里面拿了一块银丝卷吃起来。还招呼薛元青也吃。然后一边看孟锐和薛清宁说话。 反正他也算是看明白了,他这个小舅舅以往是没人能治得了,现在却有了一个克星。 这个克星就是薛清宁。 原因很简单,小舅舅舍不得对薛清宁凶,所以薛清宁一凶起来他就会怂。 果然薛清宁被孟锐问的急了,不晓得该怎么回答。情急之下,顺手就拿了离自己最近的那只碟子里面放着的糕点,是一块龙须酥,抬手就往孟锐的口中塞。 “吃你的东西吧,哪里来的这么多问题问?” 一边说,她还一边瞪着孟锐,“我的事情你不要管那么多。” 孟锐还想要说话,薛清宁立刻当机立断的又拿了一块龙须酥塞到他口中去了。 塞的有点儿急,食指都碰到孟锐的牙了。 她是被徐氏,薛元韶和薛元青从小娇养着长大的,养的肌肤娇嫩。刚刚手上又确实用了些力气,所以这会儿食指上面就有两个清晰的牙印。 倒像是孟锐咬了她一般。 不过倒不是很痛的,薛清宁也没怎么在意。 倒是孟锐紧张起来,抓着她的手反复的看,一边还问她:“你痛不痛?” 言语中甚至还带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