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带着这个?” 他伸了拇指轻轻的摩挲着这手串上的珠串。偶尔指腹也会摩挲到薛清宁的手腕。 薛清宁原就生的肌肤细腻娇嫩,孟锐是个武人, 指腹间难免会有一层薄茧, 这般轻触到她的肌肤时, 薛清宁就觉得被他触到的地方传来一阵痒痒的感觉。 下意识的就想要躲闪。不过她背后就是墙,面前站着孟锐,手腕又被他牢牢的握着,压根没处可躲闪的。 就说道“三哥,你别摸了。我痒。” 声音娇软软的,还带着两分笑意。 没有办法,她就是这样的不经痒,觉得痒的时候总会忍不住的发笑。 却不晓得她这句话会让人心生误会。 孟锐低低的嗯了一声。 也不晓得是两个人现在挨的太近了,还是这小巷子里面实在□□静的缘故,薛清宁觉得孟锐回答的这个嗯字较他以往说话的声音低沉了不少,无端端的就让她觉得心中猛的一跳,双颊都有些发热起来。 定了定神,她才回答了孟锐刚刚的问题。 “这是你送我的,我很喜欢,这些年经常带着的。” 这倒是实话。这几年她手腕上戴的最多的就是孟锐送她的这红珊瑚手串和另一副嵌珍珠的赤金花丝手镯子了。 孟锐也不知道听了这句话之后该如何形容自己心里此刻的感想。就觉得温软软的。仿似历经一夜风雪之后,忽然坐到了火炉旁,手里捧着一杯热水在慢慢的喝着。 全身上下,连带着五脏六腑,都是温软软的。哪里都是熨帖的,也哪里都是畅快的。 竟不知该接什么话才好。什么话都表现不了他此刻心中的喜悦,所以依旧只是低低的嗯了一声。 薛清宁 又来!刚刚那个嗯字已经让她心跳加快,双颊发热了,现在这个嗯字,越发的让她觉得心跳如擂鼓,面颊滚烫似火烧了。 竟是不敢再看孟锐的双眼。 总觉得他的一双眼极亮。目光灼灼若夏日艳阳,落在她的身上,将她的一颗心都要融化了一般。 气氛实在是太怪异了。薛清宁定了定身,将手中提着的白玉珠子灯往上提了提,给孟锐看“还有你送我的这个灯,我每年元宵都会提着出来看灯。以前你同我说过,每年元宵都会同我一起出来看灯,前几年你在山西便罢了,可今年你都回来了,也跟我说今年肯定会跟我一起看灯,但今天我在家中等了一天都不见你过去接我。甚至你都没有遣个人去跟我说个不来的缘由。” 说到后来,薛清宁心里就觉得有几分委屈,也有几分生气起来。 是啊。就算孟锐真的再忙,没法子陪她出来看灯,但总该遣个人过去对她说一声的。这般不言不语的算是怎么一回事?那当初为什么又要同她说那句话? 便不再看孟锐,垂了眉眼,手指头轻轻的抠着白玉珠子灯红木手柄上的镂雕灵芝花纹。 孟锐一见,心里又是自责,又是愧疚。 却是没法子告诉她真实的原因的。顿了顿,才低声的说道“这件事是三哥不对。我” 正要编个合适的缘由出来,却见薛清宁忽然抬起头来看他。 “我知道这件事也怪不得你。你现在是神策军中尉,这样的元宵佳节,出来看灯的人很多,你肯定要负责京城的安危的,哪里有空闲时间陪我出来看灯呢?三哥,我都明白的。” 她眸中分明还有未敛去的委屈,口中却说着这样的话,倒像是反过来在劝慰他一般。 只是她这样的善解人意,却越发的让孟锐自责愧疚了。 想要将她揽在怀中,亲亲她的脸颊,却又不敢。 孟锐知道在薛清宁的心中只将她当做兄长来看待,若是知道自己对她生了那样的心思,会如何看他?会不会躲着他,再也不见他?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