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我的日子过的如何你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她弯了弯眼睛,轻轻抚了抚亦双的头,“我知你都是为了我,可你也最清楚我的性子,实实在在的东西都已握在手里了,何苦管别人心中怎么想?” “这嘴啊,是长在别人身上的,想管也管不住,更别提还有些有心人暗中促成。” “有心人?”亦双一愣,迟疑了半晌才试探着问道:“姑娘说的可是景和园那头?” “是不是景和园我倒是不知……”萧乐宁抬手捋了捋散乱的鬓发,浅浅笑道:“我只知道万事都有世子挡着,无须我操心。” 亦双看着萧乐宁那双澄澈的眸子小声嘟囔了一句:“姑爷百般繁忙都记得让人来给您送苹果,您可倒好,事事都指着姑爷,姑娘您也忒没良心了……” “我是你主子、还是他是你主子!”萧乐宁嗔道:“宁国公府怎么能跟家里边比?处处都是眼线耳报神,行事多有不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与那些虚无缥缈的名声比,我还是更想舒舒服服过日子。” “姑娘!”亦双仍是有些担忧,“您就没发觉姑爷对您跟从前有些不一样么?” “不一样?”萧乐宁垂下眼帘细细想了半晌,缓缓摇了摇头:“我瞧着没什么不同啊……东西照送,我也没缺衣少食……” 亦双看着自家姑娘一脸茫然的表情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姑爷许久未对您笑过了!” 萧乐宁翻了个身,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我当是怎么了……” 亦双:…… ****** “查着了?”邵煜坐在书房内,看着眼前的一月轻笑了一声,“你身上的本事倒是一年不如一年了,这点儿小事你竟查了半个月。” 一月将手上的册子往桌上一放,跪在地上请罪道:“是属下不才,可是……可是打过夫人主意的也实在太多了些。” 邵煜眼眸一深、暗涌丛生,面容染上了丝骇人的暴戾。他拎起面前足有一指厚的册子翻了两页不禁挑了挑眉,额上青筋骤然暴起。 “这些都是?”他“啪”的一声将册子摔在桌上,眼中勃发着腾腾怒气。 “回主子……”一月缩了缩脖子,悄悄往后挪了一寸,“回主子……都是。” “那秦盛谦呢?”邵煜沉着脸冷声道。 “回主子,夫人曾在秦府与几位表兄弟、表姐妹一同念过几年书。”一月头垂的愈来愈低,轻声道:“听说夫人在几位兄弟姐妹中,与秦二少爷秦盛谦最为要好,两家长辈也曾有亲上加亲之意……” “要好?亲上加亲?”邵煜冷笑,眸子兀地一戾:怪不得无论我如何对她,她都满不在乎,原是早就有了意中人! 他捏紧了拳头,漆黑眼底凝着厚重黑云,眼下泪痣都透着一丝阴郁之气。 ****** 一月初七,太傅秦明朔大寿,秦府门庭若市、热闹非凡,便是皇上都派人来送了寿礼。 各式各样的珍奇异宝堆满了秦府大厅,熠熠生辉。 “呀!诺诺来了,快些进来!”萧乐宁的舅母江氏一早就等在门前,刻意在这儿迎她。 “舅母怎的亲自到门口等我,您若是冻坏了身子,二表哥定是要找我算账的。”萧乐宁笑吟吟地行着礼。 邵煜定定地凝视着面上软软的笑容,狭长眼眸闪过一丝戾气:可真是将秦盛谦挂在嘴边儿了…… 她扯了扯邵煜的衣角,轻声介绍道:“这位是我嫡亲的舅母。” 半晌没听见声儿,萧乐宁偏头一瞧,瞬间便被他那阴沉的脸色吓了一跳,心肝儿俱是一颤。 “快些进去罢。”江氏见邵煜眸子阴冷,也不敢多说一句,生怕连累了萧乐宁。 二人并肩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