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之也扫到了一脸斗志和期颐的郑绝伦,对方嘴唇蠕动,紧张得不行。 霎时,景行之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无敌,真是寂寞。 为什么哥儿不能来科考呢? 要是小方方来,我们一块站着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仰慕和艳羡,再撒上一把狗粮,那才是完美。 一连点完了两百多个名字,小传胪口干舌燥,渴得不行。 三甲却跟上了这届的座师,大家一边聊天一边往外走。 宿明圆离景行之最近,宿明圆问景行之:“你老师最近可好?那老头儿前年一阵一阵的身体不好,可吓人得很。” 景行之:“……”敢情这个老头,还认识我家老头? 那岂不是……四舍五入一家人。 开玩笑,听宿明圆熟稔的口吻,景行之猜宿明圆和方启晨关系很不错。 景行之道:“老师今年身体不错,每日三顿都可以用两碗粥。” “能吃就好!”宿明圆笑了起来,一双眼睛笑眯眯地看向景行之,“你的事情,老夫也略知一二。” “不过就不提那些了,改日带着你夫郎来家里吃饭。”宿明圆显得很和蔼,和普通老头似的。 说着话的功夫,宿明圆还从怀里拿出个小荷包,把小荷包递了过去:“你夫郎生了吧,这是老夫的见面礼。” 其他大臣看了,都想起景行之会试天天急着往家跑的模样,各个都说会补上礼物,闹了景行之一个大红脸。 好在出了皇宫,老男人们各回各家,景行之也得了自由。 吴明瑞出来得稍晚些,景行之站在宫门口等他。 等和吴明瑞回合,两人坐上马车回家。 ****** 吴明瑞显然比较兴奋:“行之,晚上簪花宴,还好圣上的小公主才几岁,不然你怕是要糟糕。明日游街,也听说很好玩,好些姑娘往年会给探花郎砸花!” 景行之看向他,道:“明瑞兄,你知不知道,我严格上来说是你大舅子。你竟然敢跟大舅子聊姑娘?” 吴明瑞笑:“那些姑娘又不会找我!” “也不会找我,我现在可是整个京城小姑娘和哥儿里风评最好的男人。” 景行之挺起了自己骄傲的胸膛。 为了夫郎和孩子提前交卷,在一群考生里面那就是不可理喻,顶多就是才华横溢;可在姑娘和哥儿,景行之就成了新的标杆。 ——你看看人家景会元,会试都惦记着回家看夫郎,你呢? ——你看看人家景会元,会试都要回家给孩子换尿布,你呢? 上到高门大户,下到市井街坊,谁家还没没个夫郎和娘子,谁家还没个孩子,景行之悄无声息地就成了好些男人的噩梦。 吴明瑞看着好友嘚瑟的小模样,心里笑笑,面上装出担忧的神情。 “行之,你说……你不会被那些被强行要求带孩子洗尿布的男人丢菜叶子吧?” !!!这个…… 好像真的很有可能?! 景行之捏紧了手里的绿豆糕:“不会吧?我可是新科状元,文曲星!” 吴明瑞继续糊弄好友:“你不知道,我走在外面,就经常听得到别人家在哪里喊:你看看人家景会元,再看看你,像什么样子,还不去带孩子!” 景行之惊呆了,他光知道宿明圆那篇文章一出来,官报卖疯了,不知道自己居然这么出名。 而且出名的原因,不是因为自己的才华,居然是因为自己疼夫郎,带娃积极。 “唉……”景行之叹了口气,缓缓道出心声,“不遭人妒是庸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