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也早就叮嘱过你,不可再费神劳思,你如何半点不曾跟哀家说过?” 皇帝没有出声。 岑太后苦笑了一下,道,“皇帝,你和哀家离心,竟是连自己的身体也不顾了吗?” “不过你原先还可强撑着,现在却是再也不能撑下去了。皇帝,国不可一日无君,不可无人主持大局,否则怕是要乱相四起,祖宗的千秋基业毁于一旦......皇帝,为天下安稳计,还请您早立储君吧。” 说完她就扬了扬手,那手上赫然就是一卷明黄色的圣旨,道,“立储诏书哀家已经命人替你起草,盖了玉玺。” 皇帝看了一眼她手上的诏书,瞳孔收缩,最后才又看向她,冰冷道:“允煊,是你派人刺杀他的?” “不。” 岑太后厉声道,“不是,你想知道是谁刺杀他的吗?二皇子的侍卫捉到了一个刺客活口,在大理寺的严刑之下,他已经招供,是受你的爱妃的娘家,温家人的指使。” 皇帝一愣,随即就气得一阵气血翻腾。 他不再理会她,直接看向德庆,道:“德庆,你让人传旨,召大理寺寺卿和禁军统领来见我。” “陛下。” 德庆听了皇帝的命令,没有出去传人,却是一下子跪了下来,老泪也滚了出来。 他哽咽道,“陛下......” 可是后面的话却是一句都说不出来。 皇帝又是一急,他挣扎了一会儿试图想要起身,可仍是徒劳无功,最后气喘着看向一直默不出声的岑太后,道:“你,你竟然想要谋反弑君,矫传圣旨!” “谋反弑君?” 岑太后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她看着他,冷冷道,“皇帝,你难道忘了,是谁把你养这么大,是谁把你扶上储君的位置,皇帝的位置?” “难道你以为是因为你是你父皇的长子,还是因为你是他第一个皇子妃的儿子,你是他的嫡子不成?你这个嫡子是因为哀家,不是因为你的生母......你的生母从来都没有做过一天的太子妃,没有做过一天的皇后,连追封都没有!但凡我过继的不是你,是任何其他一个皇子,这皇位就不关你的事!” “你!” 皇帝气得又是一阵晕眩。 他躺回床上,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然后就又听到岑太后道:“皇帝,你骗了哀家一辈子,也利用了哀家一辈子......哀家倒是真没想到,当年你还那么小,心思就已经那么深。可是你算计所有人,就没有想过,哀家也会留后手吗?所有人就都该被你算计得骨头渣子都不剩吗?”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哀家可没有必要骗你,也该让你看看你宠爱了几十年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哀家的确有让人去截杀赵允煊,但截杀赵允煊的却不止一拨人,那招供的杀手可没有冤枉你宠爱数十年的小贱人。” “她一贯会做的不就是先杀人,后造谣......当年毒杀魏颐真,火烧明和宫如是,后来想要毒杀正希嫁祸赵玄凌如是,现在截杀赵允煊亦如是。” “想来若不是皇帝你身体已经不行,被她得逞,那最后的结果就是赵允煊被杀,哀家和大皇子,还有岑家来背这个黑锅,被陛下你一网打尽,最后又是那贱人渔翁得利,以为那样就能让她的儿子坐上储君之位了吗?” “呵呵,当年哀家还真是看走了眼,看她温柔和顺,怕你真被魏颐真迷了眼,就让先皇把她赐给了你,却不想你们还真是一样的脾性,所以就格外的对眼。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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