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喜欢就成,我呀,没什么本事,也就只会做饺子了。” “这年头日子过的可还成?”南荣泽钰尽量问一些简单的问题,每说一句也要斟酌半天,生怕哪里出了纰漏。 “什么成不成的,饿不死也撑不死。” “此话怎讲?” “唉,这几年的日子大家都不好过,只能勉强养家糊口了。” 南荣泽钰不解道,“这晋州城靠渡口,人员过往多,怎么着也不至于日子难过啊。” 摊主摇头,“你这一看就是外地人,这人是多,只可惜赚的钱都不用在自己身上。” “你得意思是···官府?” 摊主一听是官,赶紧瞅着周围没有人才松了一口气,将南荣泽钰拉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才说,“您还是少说两句,这要是被其他人听到了指不定出什么大事呢。” 番外(五) “百姓的日子难过无非是上面给的压力大,难不成连说这个都成了问题?” “你还真别说,真被别人听到了,可就是件麻烦事。” 朝廷虽说注意百姓言论,不至于连谈论这些都不行,倘若这些个都禁止,那要兼管又有什么用。 “麻烦是什么?” 摊主也不确定,只得说道,“我之前听过有的被送进州府大牢里面坐着呢。” 南荣泽钰显然不相信,这晋州的太守是心胸多么的狭窄才会因为这点小事对贫民发脾气,大牢到底有多大才会让这些人如此害怕。 吃完一碗饺子,南荣泽钰从荷包里拿出来一块碎银子递到摊主的手里便走了。 摊主望着手里沉甸甸的银子,赶紧追上去说道,“一碗饺子只要五文钱,您给多了。” “不多,剩下的就当是你给我说这么多的报酬,饺子不错,有时间还会再来吃的。”说完南荣泽钰迈开脚步往客栈的方向去,留下定在原地一脸惊讶的摊主。 “真的是泥菩萨显灵了啊!”摊主握着手中的银子说道。 在晋州住了些时日,南荣泽钰正要西去荆州的时候,坐在出城的马车上,路过饺子摊的时候,看那熟悉的位置一片空荡荡,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 “停车。”一九勒紧缰绳,马儿停了下来。 “去问问那饺子摊主去了哪里?” 一九跳下马车,朝着旁边卖面条的摊位问道,两人交谈片刻。 “主子,旁边的人说他家里出事了。” “什么事?” “据说是赋税没有交齐,前几天又因为说了些大不敬的话,现在正被官府盯着,一家人都不敢外出。” 南荣泽钰联想起那天他和摊主说的那些话,赶紧从马车里下来,“我去看看。” 询问了摊主的家,南荣泽钰一路问人从巷子里穿过去,最后到了一处矮小的房子里,从院子外面能看到里面的萧条。而门口则有两三个穿着盔甲的人守着,旁边的房门紧闭,大家伙都不敢出来。 “这里面人是怎么了?” 官兵瞥了南荣泽钰一眼,“你管什么闲事,滚一边去!” 南荣泽钰执意问道,“听说他们家赋税没有交齐,他们欠了多少?” “十两银子。” 南荣泽钰从荷包里掏出来十两银子递到官兵的手中,“这是他们的赋税,我代交了,现在你们可以走了吧。” 官兵拿了银子之后脸色是好了一些,却没有半分要走的意思,“这十两就当是我收的办事钱,你再给十两这赋税就当是交全了。” “朝廷法规没有这样的吧,就算是请你办事,也没有五五开这回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