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真的?睡了?睡了?” 钟霖懒得理他。 因为他已经走到书房门口了。 霍仲南坐在里面等他,“你在墨迹什么?” 钟霖收好手机,走进去,顺手掩上门,“霍先生,那天的事故有结论了。” …… 于休休在南院呆了三天。 这是与她往常的生活截然不同的生存方式,她有一种被霍老板当成金丝雀养起来了的感觉。 三天里,霍仲南没有外出,除了去书房办公,几乎都守着她。于休休哭笑不得,觉得这哥们儿真的病得不轻,真的必须治治了。 好不容易等到第四天,他接了个电话,换了身衣服,告诉她。 “我出去一趟,你好好在家。” 于休休心花怒放,恨不得放一串鞭炮庆祝。 “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没事的,伤口都快好了。” “嗯,有事给我打电话。”霍仲南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他一走,于休休欢活得从床上蹦了起来,有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幸福感。她换好衣服,正准备出去晃一圈,两个阿姨进来了。 这两人都是四十来岁的样子,看上去慈眉善目,可是,无论于休休怎么说,她们都不肯放她离开,脚跟脚的伺候着,寸步不离。 “霍先生吩咐我们,必须把你照顾好,于小姐,你别让我们为难。” 于休休:“……” 这叫什么照顾啊? 说是囚禁还差不多! 于休休嘴皮都磨破了,还是没能走出南院。 好吧,她拿阿姨没办法,就只有去找霍仲南的麻烦了。 他不是说“有事就给他打电话”吗?行啊,她事可多了,她就是个事精啊! 于休休平均两分钟给他拨一个电话。 “哥我想去你的书房,看看书好吗?” “哥,你家居然没有东野圭吾的书啊?” “哥,我不想看东野圭吾了,我还是看鬼吹灯吧。” “哥啊,我可以去花园里走走不?” “哥啊!我想去楼下弹钢琴。” “哥啊,我突然刚想起来,我好像不会弹钢琴,要不,我还是画画算了。” “哥啊!你家没有画画的工具啊!哎,不好玩啊,你家怎么什么都没有?” “哥,我想看电影。哦,家庭影院不热闹,看得没兴趣。你什么时候回来,咱们去电影院嘛,不清场的那种。好不好?” “……” 当电话铃再一次响起的时候,权少腾的神经终于炸了。 “你这是搞对象吗?你这是养祖宗吧?” 霍仲南给了他一个“稍安毋躁”的眼神,淡声地安抚好于休休,挂了电话,继续说:“那天晚上的事儿,不是偶发事故。我认为,跟我们正在调查的事情有关。” 权少腾想了想,“你不是说,唐家人,不知道你是谁?” 霍仲南慢慢端起咖啡,“也许,唐文骥也在演呢?” “这种可能不是没有。”权少腾抚了抚眉梢,瞥他一眼,“不过,我的调查结果,可能又会让你失望了。唐文骥这个人风评一直很好,在于家村,在申城,在单位,在那帮老哥们儿心里,一直是个好人。” “好人是褒义?” 霍仲南凌厉的眉眼间,多了一抹厉色。 权少腾抬抬眉,笑了,“大多数时候是。” 顿了顿,他又轻笑一声,“大霍,你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可是,容我再提醒你一句,前晚发生事故的林庭大楼……是你未来的岳父于大壮先生当年做工程队的时候修建的。如果说有人刻意害你,那他是不是也有嫌疑?你别忘了,他也是于家村人,和唐文骥走得很近。” 霍仲南看着他。 两个人,久久不语。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