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的,两条纤细的水钻带子自腰际两侧交叉穿过背部,一路延伸到黑色长卷发覆盖的肩膀处。 这是一条luo背晚礼服,和她甲油一样惹眼的火红色,上面缀满了细小的水钻,哪怕是在光线暗淡的车里,依然闪着夺目耀眼的光芒。 一片雪.肌,细腻柔白,漂亮的蝴.蝶.骨,还有柔和纤细的腰.线,完美到挑不出一丝瑕疵。 祁湛拧眉,喉结不明显的动了动。车内空调的温度似乎调的有些高了。 阮璃朝他这里微微转头,他立刻别开视线,重新将目光汇聚在手中的平板上。 “你有纸巾吗?”她的声音飘入他耳中,不知为什么,格外的甜糯,“这两根带子磨了一晚上快疼死我了,我的包在自己车上,你这里应该有纸巾吧?让我垫一下。” 祁湛这次连头都没抬,随手将身侧的餐巾纸盒递给了她。 阮璃接过盒子,瞥着他眼观鼻鼻观心的严肃模样,无声勾唇。 她身上这条裙子,被汀汀戏称为战袍,但凡异性,上至八十,下至八岁,通.杀! 如今看来,效果不错。 他手里的平板上只有一张图表,而他从她进来之后,一直在看这一页,根本没翻过。 她拿了纸巾,便不再吵他,叠了几层垫在肩上的带子下面,又把盒子还了回去:“谢谢。” 之后,他不说话,她便也不说话,等待拖车的半个多小时里,她一边唰手机一边探出视线去看车窗外的雪,就像他根本不存在。 不耐和烦躁一点点滋生,祁湛想开口嘲讽几句,可还是忍住了。或许她的目的就在于此,让他主动开口,就像上次一样,欲.擒.故.纵,这不就是她惯用的伎.俩? 如果阮璃这会能听到祁湛的想法,一定会赞一句变聪明了哦。 不过她今晚本来就没想怎么样,他这么讨厌她,对她警惕心这么高,这事可不是一次就能解决的,她又不是玛.丽.苏.女主,主.角光环一亮男人就死心塌地的跪下来? 她今晚纯粹是想看看对方见到她后的态度,毕竟上次她踢的那脚不轻,他要是今天执意调头离开,那下面就是另外一个走向。 阮璃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借着唰手机的掩饰给伟伦发了条微.信。 十多分钟后,“拖车来了”,阮璃裹好衣服拉上帽子,推车门时动作故意犹豫了下,回头用迟疑的语气轻轻道:“今天,谢谢。” 女孩声音有点僵硬,带了一点小小的傲气,像是不太习惯和人——尤其是和他道谢。 祁湛眼帘微动,注视平板电脑的视线有片刻凝滞。 对方大概并不需要他的回应,道完谢拢着帽沿下了车。 片刻,祁湛侧头,看着车窗外离开的身影,拧眉将手里的平板丢下,摘掉眼镜靠向椅背。 车玻璃外,夜雪渐大,一点点覆盖了整座城市。 两天后,祁湛再次见到了阮璃,地点是在他的公寓门外。 他在s城有三处住宅,一处在郊区山上,那里偏僻安静,景色也好,通常他工作时会去住几天,另一处是在启东会所内,这处他去的不多,只在有会客需要的时候。 最后一处,是在城区一个中高档的小区内。 公寓不大,谈不上多豪华,也不是新楼盘,只是普普通通的两居室,但家装和家具都是他亲自挑选的。 这里,他来的最少。 很多年前,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舒晚晴每次带着他坐车路过这一片还在建设中的楼盘时,都会用充满向往和希冀的语气告诉他:她会很努力赚钱,以后在这里买一套属于他们的房子,房子不用大,两室两厅就够了,他们可以一人一个房间,她会用什么颜色装修,会买什么样的家具…… 可是后来,楼盘还没建好,她就不在了。 很多年后,他再次回到这个城市,用自己写歌赚的钱,在这里买一套房子。 很累的时候,他会回到这里住上一晚。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