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久眼中的寒意渐浓,她借着东绯的力直起身,冷笑一声,“谢某?” 她这两天对“谢”这个字尤为敏.感,于是乎她极快地捕捉到了男子话里最不起眼的词语。 东绯闻言仔细看了男子两眼,表情突然一滞,他凑过去小声跟叶久说: “他好像就是今早跟您说的吏部尚书谢家的长子,谢长泽。” 叶久闻言心底一颤,忽得眯起了眼睛,打量着跪在地上的男子。 “谢,长,泽……” 谢长泽听到叶久轻轻的几个字,眼神慌了一下,他没料到这镇远侯竟然认出了自己。 叶久把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她勾了勾唇角,蹲下身,冷冷地看着他: “既然敢到我镇远侯府面前闹,就得有败露的自觉,你说是不是呢。” 她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打第一眼就不待见这个人,果然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这话一点没错。 谢长泽往地上啐了一口,“呸,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谢某今日就是要让大家看清你的真面目!” 叶久好笑的看着他,“我的真面目?那你倒是说说看,是我干了哪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谢长泽咬着牙,死死等着叶久,“你身为侯爷,却成天留恋于烟花之地,纵容纨绔行凶,又置家中妻子于不顾,你算什么侯爷!” 叶久淡笑着听他破口大骂,然而当他提到“妻子”之时,她脸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她站起身,冷冰冰的俯视着他,轻轻开口: “我的妻子,与你何干?” 谢长泽一下噎住了。 他死死的攥着拳头,一双墨色的眸子盛满了愤怒和不甘,直勾勾的盯着叶久。 一旁的东绯感觉到了其中的诡异,他眼中突然多了一丝震惊,眼神在叶久和谢长泽身上来回扫视。 “绯哥,这怎么回事?” 东绯闻言一把拉住赶过来的南渊,交代了一句“护好公子”,就急匆匆的往门里跑去。 南渊满头雾水,但还是站到了叶久身旁。 谢长泽突然笑了,他看着叶久,毫不掩饰的讥讽着:“镇远侯,你记好了,现在是你的,不一定以后还是你的。” 叶久瞳孔突然一缩,她霎时攥紧了拳头,指尖深深的掐在了掌心。 不一定以后还是你的。 叶久眼里闪过一道凌厉的光。 这个谢长泽哪里来的勇气,敢如此笃定的跟她叫嚣? 她下意识看向东绯,只不过却对上了南渊茫然的眸子。 叶久一时间有些慌了。 她不知道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也不知道韶儿是不是与他说了什么,能让他有这神他妈的自信。 谢长泽看着她的面色,心情舒畅至极,他仰头笑了两声,冷声道,“像你这般大言不惭、恬不知耻之徒,那样谪仙的人儿……” “你、根本、不配。” 叶久只觉得一股火气直接冲出了天灵盖,她一脚踹了过去,“配与不配,干你屁事?!” 谢长泽摔倒在地上,他支着身子大声笑道:“你心虚什么?是你的永远是你的,可不是你的,你拦也拦不住。” 叶久气得脑袋仁快炸了,她实在不想在跟他废话,便看了眼南渊,指着谢长泽道:“给我教他做人。” 南渊立马反应过来,抄起旁边的棍子就抡了过去。 “住手!!” 一道清冷的女声透着几分焦急从旁边传来,然而此时南渊已经收不住手了,于是一棍子完完全全打在了谢长泽身上,谢长泽也不负众望的摔了个四仰八叉。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