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在韶儿纯净无瑕又美的不可方物的笑容上。 “阿久。” 祁韶安忽然转过身,歪头看着她,微风吹起裙摆,发丝轻扬。 叶久张了张嘴,却失了声。 “送你个礼物可好。” 叶久眸子闪了闪,下意识就点了下头。 只要是韶儿送的,什么都好。 祁韶安见状弯了弯唇角,后退了几步,立于碧波之中。随后她赤足轻抬,素手挽了个手花,轻踏几步,旋身而舞。 叶久终于明白了过来,原来韶儿说的礼物,是指的这个。 祁韶安善舞,不止是自己,就连京城的人都知道。然而世事变迁,曾经的祁家女,如今早已淡出了人们的记忆,连茶余饭后的谈资都算不上。 偶有惜才之人叹惋几声,也只道韶华易逝,佳人一舞难再得。 但人们不知道的是,佳人仍在,那舞却不是当年的味道。 叶久静静的立在不远处,看着那粉色身影似蝶般翻飞,尤其是那俏丽的脸蛋上让人望而沉醉的笑容,她眼里渐渐浮起了一抹叫做欣慰的光。 这是她第三次看祁韶安舞。 初见之时,她的舞浸润了透骨的悲伤,每一个动作仿佛都在撕裂着心上的伤口。 而后来燕津桥头,她脱胎换骨,白衣胜雪,红梅傲风霜,遗世而独立。 再是此刻,花海寻踪,纯净如斯,烂漫天真宛若新生。 她不懂舞,但她能看出来,祁韶安每一个动作后面,从她心底流露出的感情。 韶儿此刻所思所想,全化在了一支无声的舞里,递到了她的眼前。 当一支舞里加注了感情,那才真正有了灵魂。 而这些,那些人是没机会看到了。 远处,东绯牵着缰绳,看着草里花间的身影,喃喃道了句: “真的是她……” “绯哥,什么是她,谁啊?” 东绯回过身,连忙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南渊看了一眼,耸了耸肩,“你是第一次看少夫人跳舞吧,难怪这么惊讶。” 东绯一听微微瞪大了眼睛,“这么说,你看过?” 南渊点了下头,“对啊,当时在云城,少夫人当着全城人的面跳过,简直艳压群芳啊,帮着那青楼一举夺魁,那场面真是——” “什么?青楼??” 南渊眨了眨眼,“是…是啊,我记得好像是叫……花满楼,那时候先生就说少夫人舞姿像京城里的小姐,叫什么来着……” 东绯闻言脸色一变,他一把堵住了南渊的嘴,少见严肃的道:“小渊,你记住了,少夫人就是少夫人,谁也不像,这件事你不可以对任何人说,尤其是夫人,听见没有?” 南渊一脸茫然,但还是乖乖点头。 东绯皱着眉,不放心似的又说了一句,“还有少夫人与那青楼的瓜葛,也一概不许提!” 南渊被他捂得快喘不上气了,忙不迭的点头,东绯这才松开了他。 他看着远处两个身影,轻叹了口气。 是福是祸,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只是在公子眼里,整个侯府加起来,都比不过少夫人一人吧。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