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结婚?!” 宋初浔一下子窜起来,目瞪口呆。 叶久眉头一抽:“你这么激动干嘛?” 宋初浔缓过神来,“不不是……就是有点意外。” 叶久叹了口气,“我也不想这样,但迟则生变……” 她顿了顿:“我们结完婚就上京了。” 宋初浔小心脏已经受不了打击了,她面色有些凌乱:“你不是说不去了吗?” 叶久闻言垂了眼皮,腰背都塌了下来,“已经由不得我去不去了。” 她抬起头,凄然一笑:“谁都是整个棋局里的一颗棋子,不是吗。” 宋初浔怔住了,棋子? 她下意识看看自己的手掌,都是……棋子吗…… 宋初浔手虚虚而握,声音有些飘忽:“即便是棋子,那下棋之人,也必定要是我们自己。” 叶久看着她没说话,良久,她长叹一口气:“正月初六,来小院帮韶儿送嫁吧。” 宋初浔看着眼前这个靛蓝衣袍公子模样的人,一时有些感慨。 “没想到,你就要结婚了。” 叶久弯唇而笑。 “也要离开云城了。” 叶久的笑僵住了。 她手肘撑着桌子,低着头,眼角的红被掩盖住,鼻尖有些酸涩。 宋初浔双手叉腰,脚踩在凳子上,“没关系,没你这个菜鸡拖老娘后腿,我一定能更快成为云城首富。” 叶久嗤笑出声,抬头看她:“是啊,到时候别忘了把分店开到京城,我把满城权贵都给你骗来……” 她又转了头,叹了句:“别哭了,妆都花了,真丑。” “呸,老娘这是喜极而泣,你懂个屁!” “……” …… 老先生铁打的身子骨,硬朗了几十年,终于病倒了。 拖拖拉拉一直到了小年,才痊愈。 叶久发善心的没有再刺激他,老先生闭门十几日,对着自己的佩剑盯了几个昼夜,最终叹了口气。 “南渊,世子那边有什么动静?” 老先生睁眼第一句,永远是这句。 南渊也是同样的回答:“没跑。” 不过他今天又加了一句:“今天大年三十,先生还要准备什么吗。” 老先生愣了一下,看向窗外,要过年了吗。 他淡然一笑:“和往常一样,无需准备。” 侯府,已经十几年没过除夕了。 京城到处爆竹声声,侯府永远静如死湖。 南渊耸耸肩,又少了个活计。 他刚要退下,就被老先生一把抓住: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