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仿佛在对方脸上读出了……嗯……奸诈。 …… 正房内。 “微雨。” 坐在软榻上的女子轻轻放下手里的书本,一边开口,一边又朝窗外看去。 五月的阳光,不像盛夏的灼热,也不似冬日的柔和,独有它的三分活力,透过窗棂,铺洒了一地。 微雨闻言停下手里的活计,朝榻上的人望去。 “这几日可是有找了什么人来院里做活?”祁韶安转过头来,微微蹙着眉头。 “不曾,未见有外人进来过。”微雨摇摇头,有些不解:“小姐何出此言,是有什么不对吗?” 只见祁韶安朝她招招手,示意她过来。微雨疑惑的上前,站到了祁韶安的身侧。 “你听。” 微雨屏住呼吸仔细听着,隐隐约约中,有一声一声的咔,咔,咔,时不时还有几声哗啦……哐当……确实很像有人在后院做工。 祁韶安看了看微雨的反应,确认不是自己幻听,便站起身,抖了抖褶皱的衣裙,说道:“走吧,去探探究竟。” 微雨点点头,跟上了她的脚步。 行过正房,离后院越近,声音便也越清晰,时不时还伴着几句交谈声。 “短了短了!要像这么长好吗,喂喂二黑,看这儿!” “叶大哥,聒噪。” 祁韶安踏过月洞门,入眼的就是满地的竹筒竹枝,还有埋在大堆竹竿里的两个生物。 而此时正抡圆了胳膊准备发力的叶久被突然出现的两人吓了一跳,怔愣的朝她们举着砍刀。 一时间大家都停在了那儿,场面有些诡异。 最后还是微雨打破了沉默: “叶大哥,二黑,你们俩……在干什么呢……” 微云看着院里一片狼藉,心里有一丝丝的抽痛,好好的花草让这俩祖宗嚯嚯的,园子里压满了竹竿子,结结实实,密不透风。 叶久眨眨眼,麻利的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旁边一堆回答道:“啊哦,我们在做筒子。” “筒子?何用?”祁韶安面露疑惑。 “呃……就是用来装水的。”叶久挠挠头,给出了个很宽泛的答案。 “家里杯碗也是不缺的,你费劲做这些却是为何?” 显然祁韶安并不是个好糊弄的。 叶久不知道怎么能准确地形容出来,索性跑到井边,向里探身摸到一截绳尾,抓着便往上提。 祁韶安和微雨一脸不解的看着叶久顺着绳索扯了个物什上来,等她走到她们身边时,这才发现,叶久手里是两个湿漉漉的竹筒。 叶久把手里的竹筒在衣摆上擦干净,才拔下筒口的塞子,把其中一个朝祁韶安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 “好东西,你尝尝!”叶久闪着她那星星眼,惹得祁韶安心底一阵不安,脸上写满了警惕。 “哎呀我又没下毒,你至于吗!快尝尝,可好喝了。”说着叶久又把另一个塞给了微雨,便一脸期待的看着她俩。 祁韶安只好伸手将东西接了过来,靠近鼻子轻嗅几下,竹子的冷香混着些许果味,倒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叶久看着二人虽然犹豫,但还是仰头喝了下去,心里倒突然有些忐忑。 “呃,味道怎么样……这个冰的时间还不够久,不知道……” 祁韶安感觉一口下肚,清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过,流到胃里,顿时一阵清爽。而口中还有残留的甘甜,一丝丝的凉意传到四肢百骸,一扫疲惫和沉闷,心情也跟着明朗了些。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