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阳愣了愣,哭笑不得,“都说了是补药啊。” 叶久柔柔看着怀里的人,俏脸明明只露了一点点,却甜进了叶久心间: “因为她担心我啊。” …… “老先生,崖底找到了马车残片,还有叶大哥与小姐的零散物件,但并没有看到人……”陆林吊着一条胳膊站在老先生面前,眼圈泛红。 老先生心底一颤,“然后呢?” 陆林左手握拳,身体微微颤抖,他低着声音,“那匹马已经被分食了……” 老先生一骇,茶杯顷刻被掀翻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不相信刚找到的孩子就这么…… “陆林,带路。” 陆林抹了把眼睛,“是!” …… 一缕阳光透过树林射到满地枯黄上,整片森林如一杯刚调和的百香果特饮,朦胧慵懒。 火堆已经只剩寥寥火星,几缕青烟飘扬直上。 载阳手撑着剑,脑袋垂着,突然一个点头,身子一倾差点栽到地上。 他眯着眼环视了一圈,周遭除了鸟叫,安静而和谐。 左手边,自家公子依旧打坐的模样,只不过身体微微放松,双眼微阖。 他又向右看去,雪青色的公子还是昨夜的姿势,怀里一个圆团子,此时头垂在上面。 载阳叹了口气,转身轻轻拍了拍沈十,“公子,公子,天大亮了。” 沈十闻言倏地睁开了眼,双手轻攥,深吸了口气,收了功。 “叶公子,醒醒,该走了。” 载阳又碰了碰叶久的肩头,却不料她怀里的小包子倒是先动了。 “唔。” 祁韶安微微动了两下,只觉得自己像是落在一个温暖的蚕蛹里。她眨了眨眼,才恍然发觉自己竟然在阿久的怀里。 她连忙想坐起身,但发现自己被裹得死死,根本动弹不得。 她顿时有些无奈,看着叶久垂头熟睡又毫无防备的样子,既心酸又心疼。 “阿久。”祁韶安贴着她的耳边,轻声唤道。 叶久开始皱了皱眉,慢慢清醒过来。 “嗯……韶儿。” 她动了动僵硬的脖子,一抬头正对上了祁韶安润亮的眸子,那双眼漾漾清波,含着浅浅的柔和。 她想伸手探一探祁韶安的额头,却不料一阵酸麻胀痛席卷了她的脑海。 “嘶……” 祁韶安顿时直起身,扶住了她的肩膀,紧张的问道: “怎么了,难道是毒发了?” 正掩埋火烧痕迹的载阳差点栽到灰烬里。 他转过头,尴尬一笑,“叶夫人,令郎君吃得真的只是补药。” 祁韶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那句“叶夫人”。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