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己才是最傻的那个。 而叶久闻言只觉得今天诸事不宜,她家韶儿怎么就挑着偏门下手呢? 她长叹一口气,这事算是说不清了,东绯是她派去的不假,可怎么可能是去监视她的啊。 “韶儿,我在你心里就那么不堪吗?” 祁韶安望着叶久微垂的面庞,那时府门前的茫然之感忽得又冒了出来,她一时陷入了深深的思量。 阿久是不是真的……变了? 从前那个做事一猛子扎到底的人儿,现今变得运筹帷幄、甚至有时可以用老谋深算来形容,她所涉之事越来越广,心性会不会也就此有了变化呢。 又会不会……再喜欢上别的人? 这个念头一出,祁韶安便觉得自己心口痛麻酸涩,丝丝缕缕缠绕着自己的胸口,一时间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想起数不清多少日前,阿久醉酒之时,喊的那个名字。 久得自己都已经快要忘记了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久得让她以为自己会是阿久心里永远不会抹去的那个。 可是,那个人,不也曾是自己这般吗。 祁韶安心底越来越凉,凉的如三尺厚的寒冰,冒着丝丝冷气。她低着头,强忍着眼里的泪意,低声道了句: “那我在你心里,又是什么样的存在?” 叶久听罢也顾不得自己委屈,只觉得祁韶安这个样子有些低沉的可怕,她连忙说道: “当然是最特殊的存在,我只喜欢你啊。” 祁韶安闻言却只觉心底一股无名之火陡然冒起,她抬起头,冷笑一声:“只喜欢?那你告诉我,子沁,又是何人?” 叶久一下子愣住了,嗯?? 好端端的提什么子沁?? “韶儿,你怎么突然说起她来?” 祁韶安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只一想到阿久曾满心满眼的是另一个女子,做着与自己在一起时相同的事,心里就胀得难受。 她压下了喉咙的酸涩,冷声道:“你喜欢过何人,难不成自己都忘了么。” 叶久听着她的话,直直的望着她,很久才反应过来,这话是面前这个平日里软得不行的丫头说出来的。 她以为自己已经做的够明显了,她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看,结果到头来,好像什么都不够。 叶久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好似调料台翻了,什么味道都有。她反复呼吸的几下,声音低沉: “是,我承认原来爱过一个女孩,就如现在爱你一般,爱过。” 祁韶安觉得心脏一下被砸了个稀碎,抓着裙摆的手泛白颤抖,她虽然想到了,可亲耳听阿久说出来,说不难过那是假的。 她忽得自嘲一笑。 可自己又有什么资格难过,本就是死过一次的人,自己的存在都是在拖累着她,又在强求什么呢? 祁韶安背过身,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溢出了眼眶,汇聚在了下巴上。 叶久看她不愿与自己多说,不由得苦笑一声,她定定的看着祁韶安的背影,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道: “可从我对你说那句‘我喜欢你’之后,我的心里,就只有你了。” 叶久深吸一口气,“这一辈子,只要你愿意要我,我绝对不会离开你。” 说完她连忙转了头,蓄积的泪珠随着转头的动作被甩了出来,飞溅到地板上。 叶久觉得自己从没有这么累过,不论是被众人诋毁时,还是强逼着自己应酬时,她都没有皱下眉头。 可是韶儿的不信任,让她多日积攒的情绪顷刻崩盘,好像开了闸一样,不停往外冒。 她以为自己做的对,可最后发现,只是她以为。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