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时慎听到背后突然一声闷响,他下意识看过去,只见刚才那秀气的男子摔了个大马趴。 情况紧急,他也顾不得身份有别,扯过薛纡宁的衣领就藏进了小铁门后。 里面阴暗潮湿,狭窄拥挤,堪堪够两个人容身。 也正是因为这小储藏室不堪重用,才被褚尚章放过了吧。 两人蹲在里面,肩膀挨着肩膀,呼吸急促。 楚时慎暗自运功,调息养神,耳朵却时刻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忽得,他听见旁边传来一声浅浅的痛呼,被刻意压低了,但奈何两人挨得极近,他不得不听到。 “你受伤了?” 薛纡宁疼得豆大的汗珠往下掉,刚才一用力又扯到伤口,有些止住的伤口开始不断冒血。她使劲咬着牙,轻轻地回了一声:“没有。” 楚时慎闻言微微蹙眉,他皱了皱鼻子,道:“不对,你受伤了。” 空气中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不是自己身上的,那只能是身边这人的。 楚时慎仗着有武功傍身,黑夜里也能稍微视物,他解下袖口缠着的束带,缠到了薛纡宁的手臂上,入手的湿漉漉一片。 薛纡宁吓了一跳,她下意识把手缩回来,却听得一声低喝:“别动。” “这样下去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薛纡宁闻言停住了挣扎的动作,任由他替自己包扎。 楚时慎手脚麻利的缠好,心下却是有些疑虑。 这男子看着清秀,就连骨架子都比旁人小上许多。 就在此时,门边突然出现了一阵琐碎的脚步声。 两人刚缓下来的神经又一次绷了起来。 薛纡宁离得近,她捂着肩膀跪坐起来,准备只要有人开门,她就扑上去。 忽然一只手臂把她挡到了后面,只听得楚时慎低沉的嗓音轻道: “你,退后。” …… 时近正午,太阳越来越毒,晒得汉白玉都有些烫屁股。 叶久曲着一条腿,摆弄着手腕上绑着的麻绳,摇头叹息: “咱还要晒着吗?都过去多久了。” 褚尚章静静站在石阶上,闻声抬起一只眸子看过去,“你再出声,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叶久缩了缩脖子,好言相劝: “褚太尉,咱俩共事一场,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有这时间还不如想想该怎么跑路吧。” “唰——”剑出鞘的声音。 叶久有些无语,“咱能不能不要一言不合就拔剑好吗。” 她仰起头,看着几步之遥的褚尚章,无奈道:“我的意思是,要找肯定早就找到了,这都这么久了,肯定没戏了。” 褚尚章闻言讥笑道,“不可能,我早把这里……” “早把这里围的连只鸟都不出去,对不?” 叶久直接把他的话抢了过来,说罢还仰着脸笑了下。 褚尚章瞥了她一眼后,不再理她。 “我跟你说啊,你那藏在昭陵的小兵们,估计是来不了。” 褚尚章脸色骤变,连声音都尖了一个调子:“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