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依旧是明海做菜。 但苏听留意到,他买的都是熟菜,而他做的,全是素菜。而且在饭桌上,他一块肉都没有夹,就连海鲜浓汤,他也没有喝。只是给她和司家莉各勺了满满一碗。 苏豆豆和明海一样,只吃素,连汤也没有碰。因为汤是肉汤。 苏听咬着筷子,若有所思。 明明平常,明海都吃肉啊!而且他又不是真的要进寺院当和尚。她夹了一块章鱼丸子到他碗里。 明海执筷的手一顿,后来不动声色地给了司家莉,但苏听看到了。 “豆豆,你离开寺院了,可以吃肉了啊!该吃点呀,你还在长身体。”苏听夹了一个大虾给司家莉,说“你看家莉就爱吃。” 苏豆豆皱眉,像个小大人:“姐姐,我吃不下。” 苏听笑:“难道你还真的打算做和尚,以后不结婚吗?” 明海低笑了一声:“他才几岁,懂什么。” 苏豆豆不乐意了,开始教训起他曾经的师兄来,“海哥哥,你不要看轻我智慧。我懂得结婚是什么。” “哦,是什么?”明海觉得有趣,眉毛一挑,想要逗一逗他。 苏听也乐了,在一边听。 苏豆豆很认真,他放下筷子,歪了歪头,说:“结婚就是一男一女住在一起。” 苏听吐舌,低声说:“睡在一起。” 明海离她近,听见了,低声笑。她在餐桌下,踢了他一脚。他还是笑。 “海哥哥,你笑什么?我说得不对吗?”苏豆豆不高兴了。 司家莉毕竟在欧洲长大,明白得多,说:“结婚就是夫妻,夫妻是要一起睡觉的。”经由她说来,又十分认真,一对眼睛纯真无邪,还真让人无法反驳。 苏豆豆脸就红了,然后点一点头,“一起睡醒以后,还会有宝宝。” 苏听笑得花枝乱颤,最后伏在了明海肩上。 明海无奈地摇了摇头,也是笑,但在她耳边轻声呵气:“别教坏小孩。” 苏听睨他,“我哪里教坏小孩了。” “我听见你昨晚给两个小孩说的睡前故事了。《婴宁》,亏你想得出。” “哦,”苏听玩心起,一人分饰两角,学书生说道:“我所谓爱,非瓜葛之爱,乃夫妻之爱。”又学婴宁说:“有以异乎?”又学书生:“夜共枕席耳。”正要学婴宁,司家莉记得这个故事,很认真地接:“我不惯与生人睡。” “对对对!”苏听再次大笑起来,整个人伏到了明海怀里,手悄悄地在他腰眼上掐了一把。 明海垂眸看她。而她正挑衅似地看着他,眼底顽劣笑意一闪而过,似笑非笑看着他,见他眸色渐深,她放了他,自个儿坐好来,对司家莉说:“婴宁多可爱呀!” 苏豆豆似懂非懂,忽然说:“听姐姐,你和海哥哥不是夫妻,为什么睡一起?” 正在喝汤的苏听咳了起来,脸红成了蒸熟螃蟹。 “是住在一起。”她纠正。 然后,她岔开话题,“怎么样,豆豆,你长大了要结婚吗?” 苏豆豆想起了不饿师傅的话,让他去见识大千世界,不要再想着回来,更让他长大了去娶妻生子。 不饿当时说:“这才是人生。人生,是大智慧。” “我听师傅的话。我会娶妻生子。”苏豆豆说。 苏听再次哈哈大笑:“呦,有智慧!” 明海给她夹菜:“好了,闹够了,认真吃饭。” 饭后,明海泡了壶清茶。苏听陪他喝。她忽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