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的电话响了,他从衣袋拿出手机,看了她一眼,没有接。 她也看到了,恰好是明海来电。她抿了抿唇,垂下眸来。 看着还真有种垂头丧气的感觉,司家朗心里不忍,还是接了电话。他开的是免提,便于苏听听得明白。 明海开门见山:“司先生,明氏两房,在今天上午再度以三百亿举牌莫森天然气公司,并以获得百分之十八的股份。石油和天然气是莫森企业十份赚钱的项目,利润巨大,而且同为不可再生资源,两者项目不同,但也互为唇齿。保守估计,在明天下午收市,莫森股份会跌到相应最低值。” 那就会被人趁低吸纳了。明氏两房更可以集中收入大量散股。苏听的唇咬得更紧了,一丝腥甜溢了出来。 司家朗指腹按在她唇上,她才回神,松开了牙齿。他将她唇畔那抹淡淡的血抹掉,才说:“明氏两房只需再持百分之十的股份就可以成为莫森天然气公司第二大股东。但大部分的股权还是紧紧握在你手中。而之前,明氏两房已动用了一千多亿买下了莫森运输及其相关附件公司;还动用了巨资才整合了明氏四房股权,甚至重新配股以分薄各房股份来获得主导权,与境外的英美石油互相持股;因夺下莫森运输才在股市上使得明氏股票翻了一倍,明氏两房哪来的如此庞大的流动资金不断举牌各家上市公司?” 明海明白了:“你是说,明氏两房的资金链存在问题?” 顿了顿,明海又说:“可是我私下调查了,明氏暂时没有出现资金链断裂问题。” 司家朗说:“资金链还没有断裂不代表没有问题。经我方多方考证,我们认为明氏融资过度,杠杆比例存在问题。而且,我怀疑,明氏是国际上的超级庄家,不单止触犯了经济法,甚至可能牵涉到外围军-火走-私。明氏突然而来的滚滚财富,是为了外围洗-钱。明先生,你还年轻,没有看到这个世界黑暗的一面。一个军-火走-私-商,他们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明面上的问题我会替你解决,下周一,我代表法兰西投资银行会向证监会提出申请,要求保送明氏两房的信贷情况,除了确认其是否融资过度,资金不足外;最重要的是,要逼出明氏的境外来钱的灰色渠道。如果成立,一旦冻结明氏资金,那你就可以一口吃掉整个的明氏。但私下里的,我想明氏两房不会轻易放过你,你自己想好对策。” 听到这里,苏听终于松了口气。司家朗一抬眸看到的就是她灿烂的笑容,一怔,却听明海问:“司先生,你到底为什么要接下莫森企业的委托?” 苏听心一紧,而司家朗不说话。 明海说:“你是为了苏听?!” 司家朗合上了电话。 “好了,小听,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回去吧,这里风大。”司家朗站了起来,向她伸出手。 苏听咬了咬唇,将手交到他手上。他的掌心很温暖,贴合着她的手掌,他手掌合上抓牢了她的手,轻轻一拉就将她拉了起来,然后绅士地松开了她的手。 “家朗,我……”苏听欲言又止。 司家朗微微笑了笑,掌心贴着她发顺着发心一直抚至她肩,在肩膀上稍用力按了按,说:“没关系,小听,不需要有心理负担。你忘记了,我说过的,我这个人喜欢工作。莫森企业的个案相当有挑战性,我喜欢在经济战争里冒险。不关任何人的事。” 苏听有许多话,无从出口,也不应出口。 他曾说过:他最喜欢的就是工作和享受,而她是他的爱。 最后,苏听只是说:“家朗,不管你信不信,在过去,我是全心全意爱过你的。我不后悔和你相遇,爱上你,嫁给你。或许后来的我们不太美好,但过往的快乐,我都会记得。是属于我人生里的一部分。” 司家朗脚步一顿,没有回头,说:“好的,我明白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