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许眠双手相迎,君匪也不扭捏,从善如流地一跃,眨眼的光景,一抹由远及近的身影闪现,情况陡然生变。 “师兄?”许眠两手空空,望着赶来“截胡”的男子一脸错愕,眼前的叶湑气质冷冽,眸底生寒,少年愣了愣,他直觉在山腰分道扬镳后,紧追黑衣人而去的师兄遇上了不怎么愉快的事情。 叶湑放下怀中的女子,眸底的寒意化为无奈,浅浅叹息道:“你,夜宴结束再回山门时,跟在我身后,不许胡来。”他面色凝重,转而对许眠说道:“暂时交给你了。” 少年点点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想要跟上前的君匪摁在轮椅上坐好,而后轻轻触发扶手上的机关,任由君匪以奇怪的方式旋转前进,而许眠自己也循着同样的轨迹穿林过叶,若仔细看,他脚下凌乱到几乎没有规律可寻的步伐似乎是按着八卦阵法行之。 “小师弟,若“墙”这么好翻,岂不是人人都不走正门。”许眠语重心长地拍着君匪的后背,从怀中掏出一方锦帕擦了擦她的嘴角,摇头叹气道:“也不知道师兄是不是想整你,非不让我抱着你过这防守阵,你知道的,我这轮椅还是第一代,难免有些转过了头。” “知道了,知道啦...叶师兄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君匪缓过劲来,想到匆匆离去的叶湑,不免担忧道。 “应该是,祈国皇室的人好像找过来了,按理说掌门师伯封锁了消息,那女人不可能知道师兄的下落,除非有内门弟子走漏风声。”许眠耐心解释道,师兄既然与小师弟先前认识,他也没什么好忌讳的。 “内门弟子......”君匪喃喃念着这几字,握剑的手攥得更紧了。 “小傻子,别想了,师兄带你下山喝花酒去。”许眠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不出意外......挨了揍,很多年后,当许眠第二次叫一个姑娘小傻子,还伸出手瞎晃的时候,那人却是冷着冰山脸拔剑相指,不留情面地盘问他是谁。 当然,此为后话。 ...... 时间悄然流逝,玄都山下的小镇里华灯初上,橘光微暖的酒肆里,漂亮秀致的少年抹了一把嘴角,扔下空得叮当响的酒坛嚷道,“小二,再上两坛,要大坛的。” 话音刚落,对面青衫斯文的少年一口还未下肚的酒水就那样喷了君匪满面,许眠望着一条腿支在板凳上,曲指敲桌的豪爽少年,推回了下巴,目瞪口呆:他自诩千杯不醉的名号,好像要退位让贤了。 君匪打了个清亮的酒嗝儿,提起衣袖拂去脸上的酒水,推开桌上的瓶瓶罐罐,手肘支在桌面上捧着脸颊笑得阳光灿烂:“许师兄,不服再战啊!” “战...战你个大头鬼,辛辛苦苦存了点喝花酒的银子,全被你霍霍完了。”许眠把钱袋往桌上一甩,仗着酒劲上头拉起一脸若无其事的少年往外走,强装镇定跑了好远才松开手,拍着心口道:“吓死小爷了,酒钱还差三两,幸好没人追出来。” “嘁,你不早说,我有钱呀!我请你啊!”君匪双颊薄红,意犹未尽地说道。 “喝,喝什么喝,被师兄知道了我看着你就是这样看的,还不得打断我的腿。”许眠生无可恋地拖着君匪往回走,人山人海的夜宴街市,拉拉扯扯的两个美少年轻而易举引得一片注目。 “喂,小师弟,再不走,有人就要扑上来了,喏,就是那个。”许眠指向君匪身后五大三粗,娇羞回头的女子,笑得幸灾乐祸。 “许师兄,彼此彼此,呐,那些姑娘中意你。”君匪眸中闪过狡黠,她突然一抽手,受力不稳的少年就向后倾去,撞到一堵人墙。 “公子,你没事吧!”齐刷刷的问候从“各有特色”的女子口中说出,许眠的心颤了颤,拖起君匪就跑。 远处,先前的酒肆二楼雅间里,涂满丹蔻的指尖放下酒杯,女子抿着唇,收回了淡漠的眸光。 “主子,您莫不是觉得那酒量惊人的少年有些眼熟,要不奴才一会出面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