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小虎牙微咧:“或者,那个女人根本没有晕倒。” “three,two,one...”言宁慵懒而低沉地倒数,长而细白的手指配合着玻璃窗外不速之客的到来。 “哗...”一身夜行黑衣的女人撞碎玻璃落地,站定的同时解开了身上的绳索,室内微暖的光线下,赫然呈现出温玉那张脸。 “这位小姐,你只怕来错地方了。”言宁掸了掸西装袖口的碎玻璃,与君匪相视一望...先前的猜测得到了统一。 温玉这么做,毫无疑问是为了引开温酒,再来对付他们,只是她似乎高估了自己的实力? 然而,事情出乎了言宁的预料,只见全副武装的女人先是取出了绑在腰间的手枪,射向他,待言宁瞬移闪躲时,又大面积泼洒圣水,哪怕速度之快如言宁,也无法再近温玉的身。 君匪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却不打算参与,一来自己是个还不如言宁的半吊子吸血鬼,二来...伤害甚至杀死这个世界原有的人物,她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索性在一旁观战,尽可能减弱自己的存在感。 望着望着,温玉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取出小瓶装的未知液体朝君匪泼来,似带着恨意,她的话语极尽刻薄:“言子衿,你这个祸害,温酒一定是被你迷惑了,才会喜欢男人!” “你去死吧!” 温酒...喜欢我了? 君匪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一点,浑然未在意扑面而来的液体,怔愣间,言宁已一个闪身把她挡得严严实实。 “嘶...”哪怕他已经尽可能带着君匪避开,还是沾到了极少数的液体,那玩意像是远比圣水厉害,只一点点,就灼伤了言宁手臂的皮肤。 “哈哈哈,父亲的配方果然有效。”温玉见状忍不住大笑出声,这种方法写在温若水的师傅,上一代极负盛名的吸血鬼猎人的日记里。 药效远比想象中来得快,君匪明显能感受到言宁的颤栗,他的体力似乎消失得特别快,本就苍白的皮肤更加脆弱得像白瓷,她抬手探了探身边男人的前额,很烧,远不属于吸血鬼的高温。 君匪皱了皱眉,没有傻到去问温玉解药这样的问题,她既然敢做到这一步,就不会有什么解药,事实也确实如此。 “言子衿,该你了。”温玉忽然提着化学瓶走近,似乎害怕温酒和温若水临时折回,她想要速战速决。 只是这一次,君匪不会再给温玉有机可乘,她轻轻扶着言宁靠在墙角,双手握拳,一个闪身,猝不及防来到了对方眼前。 “怎么会?”温玉怔了怔,瓶中的药水几欲因震惊而洒出来...这样的速度,远比言宁快了不知多少倍。 她愣神之际,君匪已凭着吸血鬼先天觉醒者的优势,眨眼间绕到了温玉身后,轻而易举扣住了她的咽喉,“想不到吧?” 她轻笑,感受着温玉的恐惧,故意又掐紧了些,“其实我自己都想不到,可能...是你运气实在不好。” “你敢?温酒不会原谅你的。”温玉确实慌了,她怕死,而和死相比,她不介意拿任何东西作为筹码,因为自私的人...从来不会有负罪感。 “女士,你似乎把自己看得太重了?”君匪不疾不徐地收紧手指,她的唇角已露出洁白的燎牙,也许下一秒就能咬破那脆弱的颈项。 “温玉,你要杀我的时候,杀我哥哥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温酒不会原谅你?” “我是她母亲!他不是喜欢你吗?难道你不喜欢他?”温玉压下恐慌,仍试图把手中的液体向后倾倒。 “我喜不喜欢他,和杀不杀你...是两码事!”君匪的声音冷了起来,她压下温玉蠢蠢欲动,拿着那该死液体的手。 “温玉,我真替温酒可惜。”她轻嗤一声,似乎并不打算手下留情。 “扑通...”忽然,伴随着推门声,还有狠狠磕在地上的声音,一片狼藉的室内,多了两个人。 “师傅——”扑通跪在地上的少年眉眼黯然,可怜得像一条孤独的狗。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