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玄!李玄!”远处,一个戴面具的汉子一边朝他们走过来,一边骂骂咧咧,“不是叫你早上八点就过来跟我学舞吗,没诚心!没毅力!就知道泡妞!” 闻雨看了他一眼,回头对宁宁说:“我先跟他走,铁叔是村子里的老人,知道很多,我想问他一些话,晚点再过来找你。” “行。”宁宁看了眼手机时间,“那我晚上六点在这里等你。” 等人走了,她又忽然反悔,心想:“干嘛一定要等到六点?反正我现在也没事可干,就是到处瞎晃,不如跟他一起走,还可以顺便问问铁叔,他是村子里的老人,肯定知道有关楼主的事。” 想到这,宁宁急忙抬脚往村子方向走。 跟往常相比,今天的村子显得热闹而又拥挤,宁宁时不时与人擦肩而过,分辨他们是村里人,还是衣锦还乡的人的唯一办法,似乎只有——面具。 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她醉酒回家以后,村长在宴会上颁布了什么命令。 从今天早上开始,街上走满了面具人。 各个姓氏的代表戴着代代相传的古老面具,做工精美,颜色绚丽,或神或鬼或兽,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人戴着一模一样的面具,没有面孔没有五官的阴阳面具,左边脸是黑色,右边脸是白色。 面具人,普通人,面具人,普通人,宁宁站在路中间,任由他们从自己身边走过,恍然间,似乎又回到了《逃票》结束后,自己从电影院内里出来的那天,放眼望去,电影院跟世界之间,面具人与普通人之间,失去了最后的界限。 “你的面具呢?” 宁宁循声转头,楞了一下:“是你?” 是她刚来村子那天,在荒郊野岭给她们三人引路的面具小哥。 他脸上戴着一张四面獠牙的狰狞面具,站在一条巷子口朝她招手。 宁宁朝他走了过去,跟他说:“上次谢谢你了。” 他笑着摇摇头,又问:“你的面具呢?” 他这么关心这个干吗?宁宁回道:“找不到了。” “找不到了?”青衣小哥笑了一声,“要我告诉你丢哪了吗?” 宁宁挑挑眉:“你怎么知道在哪?” “因为是我弄丢的。”他竖起一根手指头,对她嘘了一声,说不出的亲昵讨巧,“面具被我不小心弄坏了,你可别告诉别人。” ……以村长还有村里人对宁家,还有祭祖仪式的重视程度来看,如果这人弄坏面具的事情传出去,怕是要被吊在树上抽。 “行,我不告诉别人。”宁宁转了转眼珠子,“但你得告诉我楼主的事情。” “怎么?”青衣小哥又笑了,他笑声很清澈很好听,似乎天生就爱笑,令人觉得若是抬手摘下他的面具,定能看见两个可爱的酒窝,“村长没告诉你吗?” “告诉了。”宁宁扮作村长的样子,佝背扶杖,老态龙钟道,“咳咳,先前不是跟你说过吗?你只需要坐着,看着,不需要做别的。” 青衣小哥噗的一声笑了,而且是前仰后合的笑,看起来他的笑点真的很低:“对对对,他也这么对我说过。” 宁宁怀疑的看着他:“嗯?村长为什么要对你说这话?” 青衣小哥眨眨眼睛:“你知道阿铁吗?” “知道。”宁宁点了点头,然后恍然,“你是说……” “李家人不在的时候,阿铁代他们跳。”青衣小哥笑着说,“宁家人也一样的。” 宁宁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你是替宁家人跳舞的?” “是啊。”青衣小哥耸耸肩,“不过我也不爱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