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只听到耳边轻笑一声。 一阵天旋地转之间, 就又被他打横抱了起来,直直的往床上走去。 又是这样。 一言不合又是这样。 他总是这样, 他高兴的时候是这样,他不高兴的时候也是这样。 每回吃完饭洗完澡后, 便是直奔主题。 明明两个人已经亲密到“水·乳·交·融”的地步了,可是石青仍觉得与他有些隔阂,有些生疏。 他们平日里沟通、交流得并不多, 每回两个人单独一起,其实,并没有多少话可以说。 有时候,石青其实很想要两个人静静地坐在一块儿说说话儿,尽管,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贪心。 得到了一些原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久而久之,便产生了这就是自己的呢这样的错觉呢,慢慢的还觉得不够,只还想要更多。 石青对他的身体远比对他的性子要了解得多得多。 譬如,她知道他的腰部和耳后是他的禁忌处,一碰,他就红了眼。 而他的性子,她却只觉得捉摸不透,仅仅只知道他微微眯起了眼,或者从容的笑出了声儿来,那么就代表危险将要逼近了。 就像此时此刻一样。 石青忽而觉得有些委屈。 自己日日提心吊胆,如履薄冰,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才算是走到了尽头。 每回他走后,自个窝在被子里就在祈祷着,下次不要再来了,不要再来了,她权当这一段是她做过的一段黄粱美梦罢了。 又或者,自个与自个说,这是最后一回了,这段路走到了这里就足够了,不能再继续往下走了,再继续走下去,兴许就是万丈深渊呢。 可是,每一回,他的电话一响起,听到那边轻轻地呢喃着,又有那一瞬间,她甚至觉得他其实对自己···或许对自己···是有些特别的。 她其实本是个没什么脾气的人,不知怎地,总是惹得他咬牙切齿的,他总喜欢咬她。 有时候心情很好的时候,又觉得有些宠着她似的,语气放得很轻,仿佛是噙着笑在电话里头问着“下班了没?”又或者笑眯眯的看着道着“我饿了···” 没当这个时候,石青的心便跳得极快,然后又变得很软很软的。 又或者许是自个孤身这么多年,从一座城市来到了另外一座城市,其实还是一样的形单影只的缘故吧。 母亲走后,她便被接到了舅舅的家中生活。 其实那个时候她与舅舅并不算十分亲近的,是的,确实是算不上亲近的。 上一辈长辈们的恩怨纠葛,她并不十分清楚,只知道,母亲与舅舅家断了十几年的来往,往往只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她独自前去拜年,母亲并未曾陪同。 彼时,只觉得两家的气氛有些怪异,舅舅家于她而言其实一直是有些熟悉而陌生的。 那会儿其实还小,刚上初三,她失去了一生中最为亲近了人后,被舅舅接到了新的家中生活。 这么多年以来,其实自己大多数时刻都是独身一人的,初中、高中都是寄宿在校念书,后来到了北方,一来便是这么多年,只觉得时光飞逝。 可是这么多年以后,便是到了现在,时光在慢慢的流逝,可是自个终究还是一如既往独身一人,难免觉得有些冷清。 她的圈子小,朋友少,他还是这么多年以来,如此堂而皇之入侵到她的生活中的第一人,这样霸道强势,容不得一丝迟疑、拒绝。 石青其实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