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 一看就是出了大事。我也不耽误,找个地方换了身布衣,径自走到门前。 门前的两个军士神色不定, 无心守门, 一边往宅子里瞅,一边交头接耳。 我走上前,向他们行个礼:“几位官长, 烦问一声, 这宅中的主人在么?” 那两个军士看了看我, 道:“你是何人?” 我笑了笑, 道:“我是个行走江湖之人, 今日看到贵宅上方乌云聚顶,恐将有不测,故想来见一见宅中主人。” 那两个军士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一人将手挥了挥:“去去去, 我们将军忙得很,无暇搭理尔等这些人。” 我不急不躁,道:“如官长所言,这宅中的是个将军,那便对了。若我未看错,将军现在忙着的事,必与宫中有关,不知对否?” 两个军士愣住,皆露出狐疑之色,再度将我打量。 一人问:“你……怎知道这些?” 我说:“不瞒二位,在下精通玄学命理,终南得道,人称王半仙。府上将军这事不难,在下观宅中气象风水,掐指一算便知。二位若真为将军担心,可即刻入内将此事通报,在下有化解之法,将军听一听无妨。” 二人相觑,一人对我道:“你稍等片刻,我去通传。”说罢,转身匆匆走入宅院。 没多久,他走出来,向我拱手一礼,道:“王半仙,将军有请。” 我颔首,摆出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踱步入内。 说来巧,军士引我入内的地方,正是昨夜我蹲在梁上的那间屋子。 屋内的摆设还是那样,耿兴正在案前,来回踱着步,似颇是焦虑。 见我进来,他定住。 耿兴显然想摆出镇定的神色,但眉间的阴沉仍挡不住。他看着我,目光锐利:“你便是那王半仙?” 我上前一礼:“正是。” 耿兴冷笑一声,喝道:“来人!” 外面即进来了两个军士。 耿兴指着我:“这就是那散布谣言谋害我和白将军的歹人,将他捆起来,随我进宫去见大王和王后!” 那两个军士应下,即上前将我扭起来。 我看着耿兴,大惊:“小人冤枉!小人是为将军解忧而来,将军何以如此?” 耿兴冷冷道:“我从不信这等怪力乱神之事。我和白将军之事,除了这宅中和宫中的几个人,无人能知晓。你若不是参与之人,如何知晓得这般详尽,就算你不是主使,亦与此事有关。你不认也罢,到了宫中,自有人能让你开口!” 我听得这对,对耿兴竟有了些改观。看来他心思颇是敏捷,并非那只知道搞断袖的草包,能得赵王倚重也不无道理。 我大喊冤枉,一边挣脱军士,一边道:“将军,小人真是算出来的!将军若不信,小人还能说出别的事来!” 耿兴问:“何事?” 我向四周望了望:“请将军且将我松开,好让我算数!” 耿兴似犹豫片刻,向那些军士点了点头。 看他这般,我心里有了底。此人也并非全然不信,这边好办了。 军士将我放开,我将衣衫扯扯齐整,伸出手指,有模有样地掐算一番。 “这屋子里,自昨夜子时到现在的事,我可一桩一桩说出来。”我说。 耿兴冷冷看着我,没有答话。 我自顾地说下去:“昨夜子时,这屋子里有两人,一个是将军,一个是白将军。而后,白将军为将军宽下盔甲,将军将白将军推倒在了榻上……” “够了!”耿兴突然喝一声,将我的话打断。 我被唬了一下,乖乖闭嘴。 室中一阵寂静。 耿兴脸色不定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