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潼等人走了,才将沈渔搀回七楼。本来李宽听见了动静要出来看热闹,被陆明潼一记眼刀给逼回去。 喝醉的人,比麻袋还沉。 站在七楼门口,陆明潼让沈渔整个趴在自己身上,后背先靠住了门板,去拿她手里的那只黑色的口金包,从里面找出钥匙。 等打开门,他直接地将人拦腰抱起,踢开虚掩的卧室门,扔在了床上。紧跟着,自己去那头,拽下了她脚上的高跟鞋。 她整个人死沉地卧倒在床上,索性地放任自己丢失了最后一点清醒。 陆明潼看得来气,在床沿上坐下,将她脑袋扳过来,“先去洗漱。” 她不满地“唔”了一声,去拨他的手。 陆明潼伸出拇指和中指,按住她两侧脸颊,使劲一捏,看她嘴唇都给挤得变形,他又伸出食指,按着她鼻尖往上推。 丑死了的一张脸,他笑了声,突发奇想的,另只手掏出手机来,拍了张照,而后催她:“猪,快起来!赶紧去洗澡,不然我也要拿凉水泼你了。”他记仇得很。 这么被捏着,沈渔当然不舒服,皱眉摆头,要摆脱她。 陆明潼手松开,看她脸给酒精染作浅红,而唇上的口红也花了,唇线边缘浅浅地晕染开。除此之外,从那件墨绿色礼服裙里露出来的肌肤,哪里都是白皙的一片。她一动,墨绿与冷白的界线也便跟着不断变动。 陆明潼觉得也有点儿神志不清了,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她身上浅淡的香水味直往他鼻腔里钻,仿佛是玫瑰夹杂一点微苦的红茶味。 沈渔伸手在空气里拂了拂,似乎觉得他的呼吸扰了她休息,便要翻过身去。 陆明潼伸手一拦。 她翻身翻到一半,受阻,索性就伸手,抱住了他的手臂,脑袋往他手背上靠,仿佛觉得这枕头好睡得很。 “……” 抽手按住她肩膀,再将她翻过来,仍然朝着自己。这一下,她发丝一半糊在了脸上,那礼服的肩带也滑落下去。 陆明潼目光渐沉渐暗,伸手,把头发都拂开去,手指碰了碰她的脸颊,目光定定落在她左边眼睛上、口红洇开了的嘴唇上。 许久,一手撑住床沿,俯首。 · 沈渔是给拍醒的。 好重的几巴掌拍在她额头上,她不耐烦的睁开眼,对上陆明潼的目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这是在哪儿。 “起来,隐形摘了再睡。” 沈渔痛苦地“呜”了一声,她不想起来,又怕瞎了。 陆明潼面无表情地看她在那儿挣扎,面无表情地说:“我抱你去浴室……” 沈渔“唰”一下就坐起来了。 边往浴室走,沈渔边问:“几点了?” “10点半。” “我戴着隐形睡着了?”沈渔怔一下。 “半小时,还好。”陆明潼没告诉她,因为知道她用的是硅水凝胶的日抛,稍微的戴着睡一下问题不大,才由着她先休息了半小时。 沈渔洗净了手,对着镜子卸隐形眼镜的时候,陆明潼也跟了过来,一手撑住了门框的上沿,问她:“送你回来的那男人是谁?” 沈渔反应了一下,“齐竟宁吧。” “哪儿认识的?” “你审问罪犯么!和你有关么?” “你拒不回答,就和我有关了。”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