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戚跟着墨鲤出来,一路往前赶,越走原偏。 那些较大的宅子挂的都是羊角灯,倒不至于有走水的危险,及时起了火头,也有家仆及时扑灭,危险主要还是在普通百姓居住的低矮房舍之间。 仗着轻功高,目力好,没一会儿墨鲤就赶到了起火最多的熙昌坊。 众人拎着桶急匆匆地奔向失火的地方,这边嚷着,那边又在喊,乱成一团。 墨鲤随便一看,发现有穿着单衣的百姓,有驻守熙昌坊盘查的衙役,还看到穿了甲衣的禁卫军,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什么人都有。 墨鲤混进去,都没有人对他多看一眼,甚至还有人塞给了他一个木桶。 昏天黑地的,只有火光。 人影幢幢,如果不是武功高估计这会儿被人群一冲,墨鲤立刻就找不到孟戚在哪儿了。 坊间是备着水缸的,分散在各处,由太京府衙管理,就是为了防止走水时火势蔓延。 墨鲤起初不知道水缸在哪儿,跟着人群胡乱走了一会儿,随后被孟戚拽着领到了最近的水缸。 因为救得及时,火势不算太大,否则墨鲤会想是单手举起水缸去救火快,还是让太京龙脉指出地下水源,挖出来比较快。 第二个办法能不用就不用,水能喷出来,可是摁不回去。 附近都是人,还有房子。 要是把这里变成了池塘,人们岂不是无家可归? 好在借着夜色的遮蔽,没人看得清别人的举动,他们拎一桶水的时间,墨鲤跟孟戚可以跑十个来回了。 浇了两桶水之后,听到里面传来哭号,墨鲤发现救火不如直接去救人。 烟太大,即使火灭了,地面依旧滚烫,外面的人一时半会儿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很有可能就会呛死在里面。 墨鲤把木桶随手塞给了一个出来救火的百姓,紧跟着就以内力卷开烟雾,进了冒浓烟的屋子。 “那边有动静,似乎有人。” 孟戚指了个方向,然后拎起一个哭嚎不止的孩子出去了。 墨鲤会意,两个人不如分散开来救人,毕竟起火的地方不止一处。 这般忙碌了一阵,墨鲤满身烟灰,脸上头发也不可避免地沾了一些,这还是他武功高,换成别人估计这时候满脸黑灰。 火起的时间不久,房舍尚未倒塌,自然也没什么人被压在房梁下面。 被困住的人只是昏沉,有些擦伤摔伤,呛的烟多了些。 偶尔有两个清醒的,感觉到自己像是在腾云驾雾,转眼就“飞”了起来,再一眨眼就站在外面的人群里了,惊得连声喊叫,墨鲤却已经走远了。 前后不足半个时辰的工夫,熙康坊的火全部灭了。 墨鲤也没停留,出坊门的时候正好遇到孟戚,便往远处仍有火光的地方赶去。 “这阵风是怎么回事?太京往年也有这样大的风?” 墨鲤有此问,是因为他从狂风里感觉到了异样。 比起上云山那种令人沉醉的充沛灵气,这阵风显得浑浊狂乱,幸好太京灵气犹存,很快就化解了它,所以风起了没一会就消失了。 孟戚摇头道:“这是地脉的浊气,积蓄得多了,便会爆发一回,大夫莫非没有遇到过?” “……歧懋山灵气没有太京这么多,即使有浊气,我也很难察觉。” “大夫说笑了,平州冬日暴雪,不就有浊气的影响?这不是我们龙脉的缘故,相反如果遇到充沛的灵气,它会很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