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如何? 他甚至不会觉得,自家做得有何过分。 王宁贤烧着脸,硬忍着没有低头,静静看向杨玉英,张了张口,一时却不知该说什么。 杨玉英脸上神色肃穆:“我不告你们王家绑架杀人,因为我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你们没有想绑架我,也没想杀了我,只是蛮横而已。我不诬陷人,更不去学王老爷这无法无天的行径。你们该什么罪责,便是什么罪责。” 王宁贤神色暗淡,面露苦笑。又羞又愧还有些无奈。 此时那群当兵的虎视眈眈,眼前这位一看就来头不小的小姐明显对王家有恶感,那些警察难道还不知该怎么做? 林家小姐不追究,这事也无法善了。 王庆年显然不认识杨玉英,甚至还没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不妨碍他察觉到危险,此时整个人低调得不行,一句话不说,老老实实缩头蹲着。 杨玉英抬头看王宁贤:“琴岛大学英文系教授?” “是。” 王宁贤犹豫了下,应了声。 杨玉英笑道:“年少有为,很难得。” 如今这世道,读书也不容易。 “听闻你曾留学美利坚?” 王宁贤点点头。 “感觉如何?” 杨玉英轻声问道。 王宁贤双目微眯,神色间流露些许的痛楚和刚硬:“很想家……” 他沉默片刻,又道:“我们华国人,与那些洋人比,只会更聪明,更努力,更了不起,总有一天,洋人会在我们面前低头折腰。” 杨玉英笑了:“说的好。” 她来之后便察觉到,此时留学的学生们,的确是华国知识分子中拔尖的那一批,尤其是能欧美留学生,更称得上精英。 杨玉英看过王宁贤的一些资料,他写的日记,写的文章,甚至还有他答过的考卷。 此人天资聪颖,是个人才,心性也好,待人接物都温和友善,为人也还算正值,并无什么可诟病的地方。 在系统提示中,某些时间线上,王家间接害死过林婉娘好多次。 但王宁贤知道还是不知道,不清楚。 杨玉英暂且相信一下王家少爷的操守,随即便目光灼灼:“王少爷,你的一言一行,每一举动,能做到问心无愧吗?难道我只是普通的女孩子,你便能随意欺负?一个大学教授,高级知识分子,我们华国未来的希望,有为青年,教书育人的人,心要是坏了,我看,书读再多也无用。” 接着不等他开口便又道:“婉娘同王家少爷的婚约,就此作罢。” 她随手拿出当年王庆年留给林家做信物的一幅画。 画是王庆年所作,画得是王庆年同林婉娘祖父把酒言欢,约定婚事的场景。 “你们王家留的信物还你们,婉娘母亲留有龙凤玉镯一对,龙镯作为订婚信物给了王家,还给我。” 王宁贤的脖子都整个红透了,回头看他爷爷。 王庆年目光闪烁不定,支支吾吾。 杨玉英蹙眉:“怎么,既要退婚,信物却不想还?” 哪里敢不还? 王庆年头都要炸了。 “退婚……退婚之事,要不然再商量商量?” 杨玉英:“……” 王宁贤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也顾不上长辈不长辈的,怒道:“爷爷!你快把那镯子还给林小姐。” 虽然他从不曾见过,可是林家小姐哪里有必要在这等事上撒谎? 王庆年一看瞒不住,才苦笑道:“当年我们王家做生意赔了一笔钱,家里很多东西都拿出去典卖,那镯子也早早让我卖了。” 王宁贤一怔。 鲁参谋本只冷眼旁观,此时也忍不住冷笑:“呵!” 王宁贤只觉自己的脸被人割下来扔到热油里翻滚,抬头直视杨玉英,苦笑:“是我王家无礼……事已至此,不知小姐可愿意接受赔偿?” 杨玉英:…… 她也没办法。 “卖去何处?” “小凤山当铺。” 王庆年连忙道。 这回到激灵,慌慌忙忙让人翻箱倒柜,终于从压箱底的箱子里刨出破破烂烂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