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起来了啊。” 盛忆回想了一下, 这几天他还真的一直都是几个人里起得最早的。 在覃书应声的同时, 她也在他旁边的座位上坐下。覃书手上的动作仍然没停, 等剥掉最后一块鸡蛋壳, 圆润洁白的煮鸡蛋就被放在了盛忆面前的空盘子上。 陈阿姨转过身去倒杯豆浆的功夫, 覃书手上的鸡蛋就到了盛忆的盘子里。她瞥了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边把一杯热气腾腾的豆浆递到盛忆手边,一边笑着念叨了句“现在的小年轻啊”。 声音不大,不过足够盛忆在咬了口蛋清时不太好意思地笑笑了。 “挺好。”陈阿姨煞有介事地总结道,“我老公啊, 家里油瓶倒了倒是能扶一扶,但也就那样了。” 话题还没转到陈阿姨对她老公的讨伐,又有一个人打着哈欠走了进来。跟在三秋后面的是shin,最后一个则是青木——他的眼神还有点朦胧, 显然还没完全睡醒,坐在桌旁时仍然用手支楞着下巴,只是看着三秋从盘子里拿过个包子,自己没什么动作。 “好像少了个人。” 盛忆低头往烤面包片上抹果酱,“可能是我的错觉。” “不,”shin沉思了一下,“应该是两个。” “教练已经下来吃过了。”队员里最早下来的覃书解释,“所以只剩一个到现在还没起床的。” 把红色的草莓果酱在面包上抹匀,盛忆刚把面包拿起来就对上了他期待的眼神。四目相对,她顿时明白过来覃书在想什么,把面包片递过去时忍不住笑道:“我还以为你不喜欢这么甜的。” “你喜欢我就喜欢。” 正要咽下最后一口包子的三秋闻言差点噎住,他好不容易捶着胸口顺了一下,才喘着气艰难地说:“……今天我也一如既往想退队。” 一扭头,他看见青木仍然在那犯困,桌上的一应早餐动也没动。 三秋忽然灵机一动。 “你们秀就秀,”他哼了一声,“我也可以投喂小青木啊!” 说着他也拿过一块面包,往上面草草涂抹了几下,“来,小青木,啊——” shin:“……怎么gay里gay气的。” 盛忆:“真的好gay啊。” “呃,”青木显然也被吓了一跳,从原本睡眼朦胧的状态直接被吓清醒了,竟然也难得地又开口说了句话,“没关系,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还比以前哪句都长。 面包片在递出去的过程中就惨遭拒绝,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重新塞回三秋自己的嘴里。他嚼着面包,感慨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我去叫楚乌。” 吃完面包,三秋毅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义正言辞道:“现在都九点二十五了,他再不起来就等一个空着肚子晨跑。” 盛忆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真实目的,“其实你是投喂小青木不成,还想投喂楚乌吧。” 保持着若无其事的表情,三秋移开了视线,还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吹了声口哨。 “投喂楚乌?” 覃书也忍不住反问了一句,随着他的话,所有人都不由脑补了一下可能的发展。 怎么想都只有一个。 shin在面包间夹了芝士和火腿,简单而一针见血地概括道。 “怕是该配合你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