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点了点。 “你在想什么?”雨馨问。 我用舌尖舔了舔干的难受的嘴唇,说道,“我在想,照片里这男的,十年前看起来就五十好几了,现在算来,六七十岁。一般上了年纪的人,都比较怀旧,就算不住在河西的话,应该也经常去河西那里,走,咱去河西问问?…” 我话没落音,雨馨便一跺脚,“你这笨蛋,不早说,非得跑到河东这里来,现在又跑回去!” 我‘嘿嘿’一笑,“算了,就当逛街好了。” “哎呦,你美的很么,谁愿陪你逛街?…” 就这样,我们回到河西,把车停在一处空场地上,顺着一条老街又是一番询问,还是一无所获。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的将近两点钟了。雨馨看起来也累了,手揣在裘皮大衣的外兜里,嘟着小嘴儿,挪着碎步,像个小女孩儿一样跟在我旁边。 “累了么?”我问。 雨馨笑了笑,摇摇头。 “那,饿了么?” 雨馨嘟了嘟嘴,“有点儿。” “走,咱先找个地儿吃饭…” 我和雨馨又往前走了一段,来到路边一家茶馆。这茶馆看起来很有些年头了,匾额被烟尘熏染黑乎乎的,招牌上的字却很亮很清晰。茶馆兼营饭食,外间卖茶,里间卖饭。外间里,几个老头儿正围着桌子,翘着二郎腿,坐在圈椅上,悠哉游哉的喝下午茶,旁边放着鸟笼子,里面的鸟‘叽叽喳喳’跳来跳去。 我给老头儿每人让了根烟,把照片给他们看,都不认识。给老板看,老板也不认识。于是便和雨馨来到里间,点了盆清汤丸子,一盘老醋花生,以及几样小菜,另外还叫了一瓶酒。这天下午没什么风,因此不是很冷,我们把窗户打开,不时望望街上的行人,一边闲聊,一边吃喝着。女孩子,似乎大多都喜欢吃酸甜的东西,雨馨对这家茶馆的老醋花生赞不绝口。 这顿饭,我们吃了足足吃了一个多小时,我寻思着,吃完饭歇会儿再去逛一圈,如果还是问不到照片里这老头儿,就找家旅馆或者招待所什么的歇脚。 吃喝的差不多时,我把老板叫过来结账。这老板挺粘糊,饭时早过,下午没什么客人,结完账给我让了根烟,然后就跟我没边没沿儿的闲扯了起来。扯着扯着,不知怎的扯到了风水。我比手划脚,把他这茶馆的建筑风水点评了一番,把个老板听的愣愣怔怔的。 “看你年纪轻轻,没想到你还懂这一套。”老板说。 我微微一笑。 “他就是干这个的,在我们市里,经常帮人看风水,有时也去外市。”雨馨说。 老板一拍后脑勺,“哎呀(‘哎’是二声),行啊帅哥,真是看不出啊!你居然还是个半仙儿…” 我一口茶差点没从嘴里喷出去,急忙咽下肚里,一边咳嗽一边说,“不…不是半仙儿…” 老板充耳不闻,问我道,“帅哥,除了看风水以外,驱邪啥的那一套你懂不懂?” “当…当然懂。” “那你不是半仙儿是什么!”老板两手一摊。 我哭笑不得的和雨馨对视了一眼,雨馨看了看时间,起身冲我笑道,“冷半仙,我们走吧。” 正要走时,被那老板给拦住了,“帅哥半仙儿,别着急走!” 茶馆就是给人喝茶絮叨的地方,这老板不知道是不是跟人絮叨多了,特粘糊。我被他粘的有点烦了,没好气儿的说,“怎么,要我给你调风水么?你这茶馆的风水,目前属于中等,想要调成上等,可要花不少钱的哦。” “不是调风水。”老板摆手道,“我们这片小区有户人家的小孩儿中了邪了,你如果懂驱邪的话,不妨去他家给那孩子看看…” 我和雨馨面面相觑。 “怎么个中邪,跟我说说。” “前段时间,我们县上的一帮小青年不是在这运河里头炸鱼嘛,炸出一个个冰窟窿。前几天,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人家的那小孩儿,跟一帮小孩儿去河里滑冰,一不小心掉冰窟窿里了。捞出来,人已经死了一半了。送到县医院,控出肚子里的水以后,那孩子本该醒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醒,医院里查不出毛病,说身体一切正常,那不是中了邪是什么?这运河本来就挺邪乎,古代那时候为了挖这河死了好多人。我记得,我小时候,县上组织人挖河还挖出骨头来。据说,以前我们县有个人大半夜喝多了酒走夜路,沿着河一直出了县城。走着走着,他看到河道里有一片雾,那雾里吧,跪着一个个光着膀子的人,被一个穿古代衣服的人拿根鞭子抽,每抽一下,身上的皮肉就掉一块,那人看清以后,当场就吓晕过去了…哎?刚才关于那孩子,说道哪儿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