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疼疼……巨他妈无敌疼,”屈一龇牙咧嘴抱着碗,“我刚是为了安慰胡姐。” 胡姐“嘁”了一声,屈一把碗给靳塬,让他给自己盛东西,顺便问:“盛叔叔回家了没?” “你院长伯伯早就让他从后门走了。”胡姐叹气,“你说这都什么事儿啊。” 屈一放下碗:“今天的事情怎么处理?” “还不知道,还在等相关部门认定是否形成医闹。”胡姐说。 屈一叹了口气:“这种明显建议不做手术还非要做的……” 靳塬望着他,好奇他没说完的话。 胡姐简单解释:“往坏了想,这种一般是已经不太愿意赡养的家属,手术成功了还好,失败也算给自己解脱,如果能趁机找医院赔偿一笔,就更好了。”她抿抿唇角,“你们走的早,后来记者还来了,也不知道这几天会闹成什么样子。” 胡姐离开以后,靳塬靠在椅背上,看着屈一沉静的面容:“是不是经常会碰到这样的事?” “偶尔吧,今天算是大的。”屈一伸手把枕头扯了扯,笑着说,“你不要害怕,我保护你。” 靳塬嫌他话说的幼稚,嘴角却浅浅弯起,思及胡姐说的话,又不自觉地摇了摇头:“以前觉得医院是个很消磨人意志的地方,尤其是连通生死,让人觉得整个环境都冰冷麻木。” 屈一沉默了半晌,开口:“没人会主动放弃一条生命的”他望着靳塬眼睛,“那种人是少数。” 靳塬没看懂他目光里的情绪,却听懂了他语气里的悲寂,他给屈一从锅里捞了菜出来,挑走了辣椒和他不爱吃的东西,稳稳盖进他碗里,轻声道:“嗯,我相信。” 火锅沸腾而起的白色雾气往上飘散,屈一透过朦胧看着靳塬。 靳塬这个人,不正经的时候,眼睛总是有些慵懒的,连眼尾都透着股玩味的笑意,但今天在大厅里,他揽着自己的时候,这些神情全都消弭无踪,紧绷的脸色和冷漠的眸子让人看了都犯怵。 而现在坐在面前的他,认真正经,深刻的五官反而给人一种温暖和明媚的感觉,好看到让人一眼就沉沦。 “怎么了?”靳塬问他。 屈一垂下眼睫,推了推碗示意自己吃完,想了两秒以后抬头看他:“我觉得你是长的挺帅的。” 靳塬勾起嘴角:“你夸不夸我,今天碗都是我洗。”他起身拿过他的碗,“不过冲你这句话,红包多加一个零。” 屈一盘腿在椅子上大声问:“接着夸还加吗?” 靳塬的声音从卫生间传来:“看你夸的好不好。” 屈一闭着眼吹:“世界上怎么有你这么可爱的人啊,这样的美貌和帅气是真是存在的吗,简直就是电竞圈第一芳心纵火犯,我就是你的脑残粉……这么夸够不够!” “会说话就开场演唱会。”靳塬笑着说。 “等着!”屈一打开手机,对着歌词唱,“你问我想要喝什么我想要呵护你,你问我想要吃什么我痴痴地望着你,我看那最近气温突然变得有点冰,我来做你的暖手宝温暖你的心,猴子住山上你住我心里,管好你的嘴因为我会亲你……” 靳塬洗碗的手停住:“你说亲谁。” 屈一停住,照着歌词念:“亲你。”他腾的一下脸红了,摆摆手,“这个是歌词!” 靳塬将水沥干,端着碗筷从卫生间出来,似笑非笑地掠了他一眼:“我又没真让你亲我,你这么紧张干嘛。” 屈一坐在原地,心里重复他的话,是啊,这么紧张干嘛…… 靳塬用余光看他发呆的表情,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过去揉了揉他的脑袋:“回床上躺着吧。” * 屈一醒来的时候,靳塬正在看视频,一半身子还是垫在他下面。 “醒了?” 他撑住被子,拉扯到背上的伤处,马上重新趴回靳塬身上:“我靠,怎么比上午还更疼了,动都动不得了……” 靳塬被他砸的身体一僵,伸胳膊把他从正中间挪过去一点,避免某些部位的接触。 “可能你的反射弧有点长。”他说。 屈一哀叹:“今天可能开不了直播了,我要鸽一天。”他刚点亮屏幕,就看到洪建国一排的微信消息。 【你怎么又和我塬爹在一块儿?】 【医闹是什么东西?】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