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老花兴奋什么,老花说,有了屋子,再攒点钱,就可以娶黄菁菁过门。 黄菁菁瞪了周士武眼,用力甩开老花的手,“你们就惯着他吧,迟早有天当个酒鬼。” 老花笑得开怀,规规矩矩坐着,不敢再惹黄菁菁不痛快。 吃过饭,收拾好院子,黄菁菁给老花铺床,下午客人多,也没来得及,叫刘慧梅和刘氏的话不太合适,铺到一半,老花就进来了,歪歪扭扭的步伐,身子东摇西晃,噗通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黄菁菁骂了句,老花毫无动静,眯着眼,看着头上的账顶出神。 “四娘......”说话都在打结,老花含糊的喊了两个字,举起手,抬起脚,蜷缩着身子滚了圈,嘴里喃喃自语喊着他的名字,喊着喊着,声音低了下去,黄菁菁又气又好笑,“干啥呢?” 老花家境殷实,从小到大不懂啥人情世故,栓子的心眼都比他多,朝外唤周士武进屋把人拉起来,谁知半晌过后,外边都没动静,她想了想,眉头顿时拧了起来,抬脚走出去喊人,“老二,作死哦,喊不应了是不是?” 老花被她吓得酒醒了大半,坐起身,只看到黄菁菁交叠的身影,他摇摇头,强撑着下地,谁知没站稳,脚下一崴,身子前倾,撞到了旁边的凳子上。 他这一磕着,晕过去一宿没醒来。 周士武惴惴不安守了一宿,他原本想腾些时间叫黄菁菁和老花多处处,结果弄成了这副样子,黄菁菁气得脸色铁青,把老花扶起来扔到床上就走了,害他挨了一顿骂。 见老花悠悠睁开眼,周士武忙扶着他坐起身,“花叔,您没事了吧?” 昨晚他要去请大夫,黄菁菁骂他说醉酒请什么大夫,他便没去,老花额头肿了个青色的包,他担心伤着脑袋。 “花叔,您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老花揉揉脑袋,疼得他倒吸了口冷气,看着屋里的崭新的家具,有些没回过神来,“四娘呢?” “我娘在家呢。”周士武缩回手,去桌前给他倒了杯水,这时候,院门传来吱呀声,迎着清晨的光,黄菁菁抱着米久,提着个篮子来了,他喊道,“娘,您来了,花叔醒了。” 黄菁菁的脸色不太好看,眼角周围浓浓的一圈黑色,脸略微浮肿,一看就是没休息好的缘故,老花盯着黄菁菁看了片刻,不知为何,脸上的笑怎么掩饰不住,“四娘,你别担心,我没事了,喝醉睡过去了。” 便是周士武,都以为是黄菁菁担心老花一宿没睡的缘故。 “我才不操那个心。”黄菁菁语气不太好。 窝在他怀里的米久听着老花的声音,转过身来,一双眼通红,伸着手要老花抱,黄菁菁把他递给周士武,米久不干了,扯着嗓子又开始哭,老花心疼不已,急忙叫周士武把孩子给他,米久一到他怀里就止了哭声,小手抓着老花胸前的衣襟,别提多委屈了。 “平日不觉得他认人,昨晚又是哭又是闹的,说不什么都不肯睡,抱着走了一宿。”黄菁菁放下篮子,揉着发胀的眼,看向窝在老花怀里的米久,“一身酒味也不嫌臭。” 老花的笑僵在了脸上,他以为黄菁菁脸色浮肿是惦记他的缘故,没料到是被米久给折腾的,他换了个姿势,却看米久闭着眼睡着了,他接过手也就一下的事儿,问道,“米久是不是累着了。” “他累什么累,我才累了一宿。”篮子里装的是米久要喝的奶,昨晚怎么哄都哄不好,刘氏也来哄,米久就是哭,她一直以为孩子好带,看老花轻轻松松就把米久哄安静了,轮到她,差点折腾得她去了半条命。 老花轻轻拍着米久的屁股,说话不由得压低了声音,“怕是认床,他挨着我,都是他睡里边我睡外边,昨晚没来得及和你说,他睡觉,你把他的褥子垫在他身.下,别裹着他,裹着他睡,他不舒服。” 黄菁菁抱怨,“哪是裹着他,倒下都不肯。”她抱了一宿,这会儿双手酸得厉害,后脑勺一抽一抽跳得疼,上了年纪,经不住熬夜,这会儿头晕脑胀。 老花看她不舒服,把米九放在里侧,站起身,让黄菁菁在他床上躺一会儿,黄菁菁真提不起精神,顾不得他睡过的酒味重,待老花一出门,她就脱鞋躺了下去。 周士武要去灶房做饭,被老花拦住了,“昨晚还有许多剩菜,我来弄。” 往后就他做饭了,哪能让周士武忙。 周士武略有狐疑的看着他,“花叔会弄饭。” “会的。”老花不想多说,去灶台下坐定,抓了背篓里的树叶,掏出火折子,点燃后扔进灶眼,然后往里添易燃的柴火,灶眼顿时升起了滚滚青烟,火少旺了,他才往里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