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开,被孙婆子撞见个正着。 “婶子,别欺人太甚。”周士武握紧拳头,松了紧,紧了松。 这会儿,闻声而来看热闹的人多了起来,周士武不欲把事情闹大,掉头就走,孙婆子跟在他身后,絮絮叨叨念着,音量忽高忽低,抑扬顿挫,明明是她自己不怀好意,三言两语把自己说得一脸无辜,大人们见何氏紧着领子,脸色羞红,忙赶着孩子回去了,怕辱了孩子耳朵。 “二哥。”周士仁喊了声,但看周士武阴着脸,眼底闪过杀意,他心下震惊,孙婆子的声音平缓下来,他蹙着眉头,抬手拍了拍周士武肩膀,“二哥,我信你不是那种人。” 周士武嗯了声,脸色好看了些,朝着院门走去,而院子里的黄菁菁听着远处的争执声由远及近,她放下米久,朝低头不言的桃花招手,问清了事情的原委,何氏投怀送抱败坏周士武名声,孙婆子和她一唱一和,二人明显早有预谋。 “羊子奶奶说爹爹和三丫娘好上了,往后是一家人,让我跟着三丫喊她娘为娘,爹爹说没有,羊子奶奶说爹爹提上裤子就不认人,毁了人家清白呢......”桃花不太懂一些话的意思,但不妨碍她记得孙婆子说过的话,“爹爹答应过梨花不娶后娘进门的,羊子奶奶乱说。” 羊子奶奶就是孙婆子,孩子不会骗人,喜欢厌恶都表现在脸上和嘴上,黄菁菁替她擦了擦泪,腿上的米久学着她的动作也抬起手来,黄菁菁哄道,“别哭了,看弟弟也哄你呢,大人的事儿小孩子别管,你爹爹不会骗你的,外人的话不可信。” “我也这么和羊子奶奶说的,她骂我丫头片子不懂事。”桃花吸了吸气,眼睛哭得红红的。 黄菁菁哼了声,“她不也是丫头片子长大的吗,待会去新屋,中午叫你花爷爷给你弄好吃的,别管那些人。” 她昨晚才把周士文的衣衫赶制完了,想着这边忙,今早来看看,周士武和周士仁报喜不报忧,每天傍晚拿钱给她,话里话外都是让她别操心,他们忙得过来,二人说得含糊,她也没细问过,方才看着,两人游刃有余确实没啥好担心的。 结果,出了周士武这桩事。 闹声到了门口,周士武抄着手怒气冲冲进门,顺势关了上门,眉头紧皱,下巴抿成了一条线,外边传来孙婆子不阴不阳的声音,“周二,你别翻脸无情啊,村里谁不知道你和何氏的事情啊,真以为大家是瞎子呢,你个大老爷们,痛快些,给个准话啊。” 周士武倒竖着眉,回眸瞪了眼,不发一言,黄菁菁听着外边孙婆子嚣张的声音,问道,“你怎么惹着她了?” 否则怎么跟疯狗似的咬着她们家的人不放。 “娘,我躲还来不及呢,谁知道她抽哪门子风?”他和何氏半句话都没说过,容貌都记不清楚,家里事情忙,哪有心思想其他的,从赵家出来,他琢磨着请谁编竹篮子,一时无察才被人钻了空子,担心事情一发不可收拾闹大,他才不理人回来的,没料到被孙婆子赖上了,何氏没出面,她蹦哒得欢实。 外边,孙婆子的声音不高不低,且不夹杂着怒气,不像是为私人恩怨的样子,只是孙婆子说话做事素来喜欢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铁定居心不良,黄菁菁听了会儿,孙婆子咬定周士武跟何氏珠胎暗结,更是说她亲眼所见。 孙婆子最懂得如何引导舆论把人推向风口浪尖,依着她的话说来,周士武年轻气盛,血气方刚,把持不住是情理之中的事儿,千不该万不该,吃干抹净没有担当...... 黄菁菁敏锐的抓到了关键,不该不认账,意思是让周士武给何氏一个交代,这种事,除了成亲还能有什么交代? 黄菁菁调整了坐姿,交叠着腿,逗弄着米久玩,“把门打开,如果有客人来,见关着门,以为咱家没人呢。”想了想,又叮嘱周士武道,“行得端做的正,打开门叫她说个够,我想听听她还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村里不乏热心为人出头的人,孙婆子如此热心,她让她把好人当个够。 周士武的为人黄菁菁是清楚的,这事儿几个月前他不敢言之凿凿,如今的周士武,万万不会做什么伤风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