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一惊一乍做什么,现在知道娘累了,早些年做什么去了,你先好好忙佐料粉的生意,忙不过来叫你花叔帮忙,双拳难敌四手,打架是这样,干活也是这样,别舍不得开口。”黄菁菁不怕刘慧梅说闲话,分了家,她过自己的日子,不吃刘慧梅的,不穿刘慧梅的,想给谁带孩子就带孩子,而且,她说的实话,刘慧梅真要她带孩子,她不会推辞。 村里多是如此,年轻人体力好,要出门干活,老人带孩子,还有很多人家直接把孩子带去地里的,各家情况不同,带孩子自然不同。 周士武忙不迭点头,逗了会儿米久,便见米久绷直了腿,脸上的表情木讷下来,老花看见,笑道,“又在做坏事了,盆里的水刚倒掉,真是会挑时间。” 周士武捏他的尿布,果然湿濡濡的。 老花拍了拍手,等手暖和些了,才接过周士武怀里的米久,给他换尿布,老花动作娴熟,米久躺在炕上,含着小手,举起双腿,甚是配合,周士武看得有趣,凑到床边,把米久的手从嘴里拿出来,“米久,喊爹爹。” 米久举起手又往嘴边凑,周士武拦着,试了几次无果的米久扯着嘴,小脸皱成一团的要哭,双腿往里侧一倒,整个身子侧向了里边,手轻而易举的凑到了嘴边,周士武新奇不已,“娘,您快看,米久知道翻身躲着我含手指呢,这么小就知道自己想法子了。” 黄菁菁嗔了他眼,“他法子多着呢,就你少见多怪。” 只是语气是掩饰不住的骄傲,周士武挠挠头,开口想称赞两句,又想着小孩子禁不住夸,只得忍下。 周士武坐了会儿,屋后传来吵闹,孙婆子指着黄三娘屋子破口大骂,周士武怔了一瞬,脸上漾起了怪异的笑来,起身和黄菁菁道,“娘,我先回去了,衣服留着我过来洗吧,村里人多口杂,我想把桃花也送过来,她听您的话,您和她说说。” 桃花明白很多事情了,知道哪些是好话哪些是坏话,村里人口无遮拦,小孩子有样学样,要是天天在桃花耳朵边念,只怕桃花会更不高兴。 待风声过去了再让桃花去树林和孩子们凑堆玩了。 “成,送过来就是了,她不是羡慕大丫绣的花儿好看吗,后天赶集,我带她去买些针线回来,让她绣着玩。”村里的女孩,会做针线即可,用不着绣花,至于纳鞋垫缝制衣衫,嫁了人,慢慢摸索就会了。 庄户人家,最重要的还是要勤劳,会下地干活。 大丫二丫那样的人,一看就不是干农活的料。 “哪能让娘破费,我问问她要什么,我给她买就是了。”周士武拍了拍褶皱的衣衫,边朝外边道,“有什么事您让花叔来说声,我和三弟天天在家呢。” “家里能有什么事,走快些,雪越下越大了......”黄菁菁催促他道。 周士武重重哎了声,走出院门,提醒她娘把门闩落上,听着里边门闩落上,他身子一转,朝着屋后去了。 孙婆子坐在黄三娘家门口,骂着骂着哭了起来,她脸上残余着明显的巴掌印,不知和谁打过架似的,周士武担心黄菁菁听见,压低了声音,“婶子,您起来吧,她们不会开门的。” 孙婆子仰起头,见是他,碎了口痰,继续朝着院子里骂,“我把你当亲姐妹,你来村里没个落脚的地方,我不嫌弃你们,把你们接到家里住,就我家那么小的院子,硬是给你们腾了屋子出来,三娘哪,你个黑心肝啊,背着我勾引我的男人哟。” 周士武眯了眯眼,语气平静道,“雪地凉,您坐在这生了病,受罪的还不是自己,若是医治不及时去了,想想便宜了谁,婶子,您这么聪明,连这个都不懂吗?” 听闻此话,孙婆子心头一紧,撑着地,快速爬了起来,脸上雪泪交融,发髻乱得不能看,“是啊,我不能便宜了那个贱人,我要活着,好好活着,叫她想都别想。” “婶子说的这话就错了,你活着又能怎样,人家看着比你年轻多了,气色红润,穿着端庄,往你跟前一站,选谁不是明摆着的吗,听说啊......”周士武故作神秘的顿了顿,孙婆子咬着牙,面目狰狞的瞪着院门,“听说什么?” “听说她们手里有钱着呢,要找里正买地呢,有钱的人,谁不想娶回家?”周士武眼神略有嫌弃的上下打量孙婆子两眼,啧啧摇头,“婶子,您啊,瞧瞧身上的衣服,款式没有就算了,补丁别人家的针线还多,头发白得老了好几岁,还有脸,哎.....” 剩下的话,周士武没说完,摇着头回去了。 留下孙婆子惊恐万分的摸着脸,喃喃道,“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 周士武回到家,问周士仁村里有没有关于他的流言蜚语,周士仁摇头,大家都说何氏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骂黄三娘和孙婆子联手算计人哪,没有人指责周士武半句。 周士武放了心,拉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