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妹在家,不劳您费心了,没什么事的话,您还是请回吧。”周士文敛着眉,两步上前推着肖氏外边走,念着刘慧梅怀的是双生子,他担心生产时有个好歹,想为刘家备些年礼当给孩子积德,谁知听着些不太高兴的事儿。 刘桩未过门的媳妇是城里的,刘家人为了巴结她们,三句不离周家,还在女方到处打着他娘的名义说事,好像两家感情多好似的,肖氏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周士文当即歇了走动的心思,大不了明天多给他爹烧些纸钱,周家的孙子,他爹会保佑的。 肖氏和刘桩被撵出了门,周士武和赵二两站在院外,二人匆匆忙跑过来,累得不轻,喊了声大哥,站在周士文身侧,周士武经历过些事情,看问题通透了很多,照理说大房的事儿他不该插手,但是忍不住呛肖氏道,“婶子,您还真是阴魂不散,早先算计我大哥,如今又算计我未出生的侄子,人在做天在看,您多给自己积点德吧,一大把年纪了,别再出来丢人现眼了。” 周士文做掌柜,看人脸色过日子,做不出和人磨嘴皮打嘴仗的事儿,他不怕。黄菁菁说周士文为这个家辛苦了这么多年,如果有什么,他们该帮的要帮,三兄弟齐心协力才能过好日子,他时刻记着,这个家,因为他的自私贪婪差点支离破碎,全靠是黄菁菁和周士文撑着的。 肖氏脸上闪过不快,“我和你大哥说话,你插嘴做什么?” “碰见讨厌的人,想什么时候插嘴就什么时候插嘴,还要看天气不成,再说了,难道我说的是假话?你们背着我们做了什么心里心里有数,别把所有人当傻子。”稻源村的人来买佐料粉,说了些刘家的事儿,娶个高门的媳妇以为能跟着水涨船高,苦日子还在后头呢,周士武不屑道,“赶紧走,大过年的,别影响大家过年的心情。” 和这种人虚以委蛇没用,要像黄菁菁那般,直言不讳的撕破脸,给对方难堪对方才会长记性,下回不敢算计到他们头上来。 三兄弟表情差不多,肖氏气得嘴角都歪了,村里人都说周家的佐料粉好吃,问她有没有买,刘桩老丈人也问她们,她为了剜面子,笑着说哪儿用得着买女儿女婿孝顺送了不少,但明天就过年了,听对方的意思,等着她们送佐料粉过去呢,肖氏听村里人说卖完了,逼不得已,只得自己来看看,借钱也是真的,要佐料粉也是真的。 结果到头来,啥都没捞到。 她强颜欢笑的看着周士文,拧着衣角的手青筋直露,但她不敢发火,钱和佐料粉起码要得到一样,否则出糗出大了,她咬咬牙,硬是把自己的来意说了,周士武听得笑了起来,笑过后,脸上的厌恶更甚,“还当以为什么事呢,为了佐料粉来的,没有。” 黄菁菁和老花在远处,听周士武斩钉截铁的没有二字,眼神闪过疑惑,肖氏脸上再挂不住了,下抿着唇,脸色铁青,黄菁菁喊了声老二,谁知肖氏听到她的声音显得格外敏感,双手趴着牛板车,蹭的爬了上去,焦急地喊刘桩,“桩子,咱回去了。” 黄菁菁得理不饶人,知道自己厚颜无耻上门讨要佐料粉,不定如何嘲笑自己呢,肖氏下意识的想要回避,不想在黄菁菁面前低人一头,刘桩蹙了蹙眉,“娘,不是说好了......” 肖氏脸上的情绪绷不住,“看人脸色要看到什么时候,赶紧回去了。” 村里看热闹的人一来,他们是面子里子啥都没有了,入春刘桩就要成亲了,她不指望像刘青的亲事办得人人称道,却也不想成为村里的笑柄,怎么说对方也是镇上的姑娘,多少要些脸面呢。 刘桩不顾肖氏的意思,乐呵呵的朝黄菁菁喊了声婶子,“婶子,这下您是有福气了,姐夫他们孝顺,家里又挣了钱,您是等着享清福了,婶子哪,可要提携我一次啊。”桩子噼里啪啦就把要佐料粉的事儿说了,气得肖氏想动手打人。 果不其然,黄菁菁面上露出轻蔑来,“桩子哪,你来晚咯,今年的佐料粉卖完了,明年才有得卖,别看着生意好,成本高着呢,挣不了几个钱,村里不管谁家过来都是花钱买的,栓子大舅二舅也不例外呢。” 空手套白狼,黄菁菁哪会让人占便宜,轻抬着眉,瞅了眼牛车上坐立不安的肖氏,话却是对着周士文说的,“老大,你媳妇没事吧,请方大夫来瞧瞧,别落下什么病根,否则还以为我们造了什么孽,当着她娘的面,把事情说清楚了。” 周士武心思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