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延平差点就给他跪了。别看这位豫王殿下一副公子如玉世无双的形容,真动起怒来,一百个韩家都不够他灭,他们只是画师书香门第,真不敢跟那些手握重兵的顶级门阀想比。 “真的不是。”韩延平瘫着脸,坚持到底。 刘煜又将他看了一眼,韩延平冷汗都快出来了,但一想起上次在上林苑被宋轶诈罪时说他心虚出冷汗,他就一直提醒自己无论多心虚都不能露了行迹,尤其是当着这种可能随时耍流氓不看证据的家伙。 大概是给自己的心理暗示起了作用,这次他表现得相当镇定,还敢直视刘煜。刘煜没再追究,临走时说,“你画幅宫中传闻的宋轶的画像,送给陇西王吧。” 韩延平受到了惊吓,且不说宋轶的画像多可怖,晚上可能做噩梦什么的,会摧残他爱美的脆弱神经,单是豫王妃那幅画像被陇西王捡到,很可能那位认得那日遗失画像的是他,被认出来事小,被豫王知道方才他骗了他事大。何况,他私藏豫王妃画像,这居心太叵测了,绝对不能让豫王知道! “怎么?不知道怎么画?” “知道知道,我正在想该如何着笔。” 刘煜满意地离开。 那厢,容贵妃对宋轶今日的表现很是好奇。 “本宫曾听臧皇后说起过几次,豫王妃在豫王一次生辰时送的菊花图,也是如今日这般在人前绽放。你这样肆无忌惮地炫技,不怕被人看出来?” 宋轶不以为然,“如此美妙的技艺藏着掖着岂不可惜,看出端倪和确认我的身份,那是两码事。” 这分明是在告诉她,人家就是有能力炫了技还让人不敢承认她是王静姝。 容贵妃回想起今日臧皇后的反应,似乎,最初她是怀疑的,但最后却亲口否认了,连她也觉得,宋轶除了有王静姝的壳子外,真的没一点像传说中的那个豫王妃。 她就是有本事将所有人耍得团团转,而你还奈何不得她。 是夜宋轶刚爬上床,便感觉一阵阴风袭来,一个激灵爬起来,便见一道黑影矗立床前。 “豫王殿下深夜造访真是令寒舍蓬荜生黑啊!” 刘煜看看乌漆墨黑的房间,高抬贵爪点燃一根蜡烛。 宋轶望了望,深夜看美人果然别有一番风味。她认真地想了想一般少女在被男子贸然闯了闺房后该有的反应,随即捏了捏被子,一本正经地道:“我们一无媒妁之言,二无父母之命,三无六礼之行,虽我心悦于你,但你这样贸然闯入我闺房,终究于礼不合……” “睡觉还戴着面具?”刘煜口气隐忍,视线几乎要在她面具上挖出个窟窿来。 宋轶陡然意识到刘煜是来干什么的。 而刘煜也用实际行动证明他的目的,伸出手,直扑宋轶脸上面具。 原本他以为宋轶会躲,已经做好制服她的准备,谁知道小色狼把脸一抬,嘴角勾出一抹笑,道:“豫王想看我的脸?” “怎么?不答应?” “不,恰恰相反!我曾对天立誓,我的脸只有夫君才能看,豫王本是我挑中的夫君,你看当然可以。” 刘煜的爪子僵了僵,在宋轶期待又激动的目光下,竟然再无法前行一寸。他家静姝,断然不可能这般好色无耻。 宋轶跃跃欲试,竟也不害羞了,自己伸出爪子要取面具,刘煜心头一跳,条件反射地抓住她的两只小蹄子。 如果不是,他该怎么办? 那一刹那,他竟然慌了。 “你要反悔?” 宋轶愤恨地控诉,“不该摸的你也摸了,昨日连我的身子你都看了,你这是要始乱终弃?” 刘煜的额角青筋直跳。 摸?你还摸完本王全身要怎么算? 看?看你一截嫩脖子小爪子也要负责?何况还是黑漆漆的晚上。 刘煜完全没有闯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