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孩子条件不够,但王主席坚称女孩子家条件很好,配得上泽居晋,和泽居家算得上门当户对。 五月忍不住低声提醒他们两个:“泽居桑会中文,而且有女友。” 吕课长不信:“你又瞎说了。松尾请了个一对一的中文老师,前前后后学三年,一课不拉,结果只能听不会说;泽居总会也就偶尔来上海出差,没有长居过,他怎么会中文?他来上海出差时,我从来也没听他说过,就是昨天欢迎会上,不是每一句话都叫你翻译的吗?你说他有女友我倒是相信的,他这个年龄,又是这样的条件,想没有也难。” 五月心里却是一惊,心想此人果然好心机。装出不懂中文的样子,这群手下说话就毫无顾忌,能听到不少牢骚和真话。 王主席心还不死,问五月:“他会不会中文我不关心,我只问你,你怎么知道他有女友的?他女友是谁,何方人士?说出来给我们参考参考,下次可以给他介绍同款的。” 五月打死也不愿意说出在赤羽看见他与女友去用餐的往事,而且又怕被本尊听见自己说他闲话,急得脸上冒汗,只好胡说八道:“是松尾总会和人家说话时我无意听到的,具体哪里人,我也不知道。” 王主席叹息着走了。走前撂下一句话:“我先密切观察一段时间。他只要恢复单身,我手里有大把人选介绍给他。非官即富,各种二代。” 吕课长说:“哎呦,你这么热心,我们部门小聂老大不小了,还是单身,你给介绍一个二代呀!” 王主席拿眼对小聂上下打量了一通,两秒钟后,收回目光,默默转身走了。 有人过来报销费用,要找泽居晋盖章确认,五月乘机再提醒他一句:“下午两点钟有个会议,地点在大包房,请别忘记了。” 泽居晋嗯了一声,忽然抬头看着她,身子往椅背上一靠,似笑非笑问:“大包房?你称呼会议室为包房?这算是你在赤羽工作的职业病吗?” 五月一怔,随即涨红了脸。其实这并不怪她,松尾还在的那几天,几乎每天都要她帮忙预约会议室,他每次都说:今天就要间小包房。或者是:要茶水间隔壁的那一间包房。五月和他说预约好会议室,他有时反而会反应不过来,五月就干脆入乡随俗,也把会议室当成包房来称呼,但心里却暗笑他日式酒吧去得太多,会议室和包房都傻傻分不清楚。 谁知到了今天,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包房两个字张口就来。当然,也有她一看见他就莫名心虚的缘故,不知不觉就犯了本来可以避免的口误。 包房两个字,要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顶多就是一个可笑的口误。但她不一样,她是多年服务员出身,虽然一步步走到今天,固然有骄傲和得意,固然明白自己是凭自己的劳动力吃饭,并不丢人,但内心深处,总不免有几分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自卑,是以一听见泽居晋揶揄她的那句话,脸色当时就变了。 同时心里难免琢磨:他其实不用明白指出来,她过后总能发觉不妥之处的,难道是因为她乱说他闲话、揭穿他实际会说中文吗。天地良心,她只是为了阻止吕课长和王主席当着一办公室的人议论他的隐私而已。 泽居晋似乎没有察觉到她脸色的变化,活动了一下手指,重新坐好,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一边快速敲击键盘,问:“知道是什么会议?” 五月想了一想,说:“好像是经营管理方面的。” 他手上的动作停下来,抬头看她:“要么是,要么不是。什么叫好像是?如果我是顾客,问你所售的产品品质如何,是否为良品,你可以回答‘好像是’么?” 第81章 22.9.28 五月被他一顿说,不禁羞愧,心里有那么一点点委屈,却也暗暗折服于日本人的工作态度:“知道了,我马上去确认。” 他点头,又问:“在这种地方工作,最重要的是什么知道吗?” 五月斟酌说道:“是不能给别人添麻烦?” 他微皱眉头:“不给别人添麻烦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学会独立思考,而不是机械地完成工作。”顿了一顿,拿起一只水笔,在手中随意转了两转,接着说,“就不给别人添麻烦这一点,你也没有做到。发给我的文档没有调整到随时可打印状态;邮件不标明主题就发送的情况时有发生。这些可能在你看来都是无关紧要的小问题,可是在我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