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起一个鸭舌头,硬要他尝试。 泽居晋坐在床上,躲无可躲,身体只好往后仰,她捏着鸭舌紧紧追过去,身体倾向前去,近到几乎要贴到他身上去了。要是在一般电视剧里,一男一女靠得这么近,大眼瞪着小眼的时候,煽情的轻音乐就要响起来了,男女主么,就要开始深情对视了,含情脉脉地凝视两眼之后,肉麻的情话开始说起来,或是直接省略废话,浪漫的旋转kiss直接打起来。 然而,在现实当中,她病号餐吃到一半,而恰好今天都是浓油赤酱的红烧菜,油焖笋,走油肉,土豆烧刀豆,所以嘴唇油乎乎的,手里还紧紧捏着一只跟三国里吕布用的方天画戟似的鸭舌头。 泽居晋半躺在床,五月几乎歪倒在他身上,等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薰衣草洗衣液味道的时候,忽然意识到和自己他靠得太近,脸刷地红了,吓得心脏砰砰直跳,都忘了站起来,呆呆说:“对不起!不愿吃就算了,我自己吃。”把捏了很久、带着体温的鸭舌头丢自己嘴巴里去了。 女主与众不同,男主也非同寻常,泽居晋唔了一声,近距离地看了她两眼,带着些嫌弃说:“眼皮还是肿的,好丑。”往她身上嗅了嗅,“身上好像还有菜味,你还是女人吗?” 她不高兴了,嘴里嚼着鸭舌头,说:“泽居桑,你脸上也有饭粒。” 他连忙去摸自己的脸:“哪里?” “看错了。” “啧。” “不好,头上好像有一簇白头发!” 泽居晋一怔:“怎么会?” “骗你的,嘻嘻。” 她得意洋洋地才要站起来,泽居晋忽然伸手,攥住她的手臂,猛地一拉,她一个不稳,扑倒到他身上去了。她趴在他胸膛上,被他皮肤的热度和身上的男人味儿激得一阵晕眩,费劲巴拉地才从他身上撑起来,才要跳起来质问他什么意思,就听见护工阿姨在身后的惊呼声。 她背对着门口,没看到有人进来,泽居晋却看得一清二楚,他在护工阿姨进来时突然拉她手臂,使她以极其暧昧的姿势趴伏在自己身上。 护工阿姨才瞄到一眼,就已老脸飞红,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终于还是受不了眼前这香艳画面,小小的尖叫一声,捂着眼睛跑了。 “别别别!”五月终于反应过来,急得跳脚,连连招手,试图召唤阿姨回来,“回来,你回来——” 她手越招,阿姨越要跑。 “泽居桑,你这样坏心眼干什么啊,要是她说给公司的人听,我还怎么找老公!”阿姨跑走后,她气急败坏,向他兴师问罪。 他这时一本正经起来了,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头也不抬说:“我们坏心眼的人做坏事,一般不需要理由。” “……” 周日,五月去考最后两场日语自考的试,上午和下午各一场,试考完,心里一阵轻松,也一阵失落,打电话叫金秀拉出来聚餐。两个人喝了点小酒。五月想起自己这几年的艰辛不易,感慨良多,不知不觉就喝高了,金秀拉也差点喝吐了,回家时,还是餐厅服务员帮忙叫的出租车。 两个人醉得厉害,相互搀扶着进了五月房间,看见地板上有一包瓜子,捡起来,排排坐,在手提电脑上看了一部小黄片。一边嗑着瓜子看,一边你一言我一语地热烈讨论男女主的身材和高难度动作。小黄片看好,瓜子磕完,脸没洗,牙没刷,往床上一倒,两人搂在一起,头挨头,肩挨肩,十秒钟之内同时睡着。 五月一觉睡到半夜,心里忽然一个咯噔,猛地从床头坐起来,动静之大,把猫狗和金秀拉都惊醒了。她爬坐起来后,嘴里念叨:“不好,不好!”掀开被子,下去找手机。 金秀拉问:“神神叨叨的,什么不好了?” 她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好了,拿着手机原地转了两圈,却想不起来要做什么,闷闷说:“没什么事情,唉,睡了。”手机放下去,又爬回到床上睡了。 周一,下班回家,煮了饭菜,送到医院去。护工阿姨看到她,和她打招呼说:“来啦?” 泽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