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上厕所。 主席台上的大和田看假笑到腮帮子都发酸的时候,和泽居晋说:“泽居君上去表演一个嘛。” 泽居晋这时正在给身后一排的五月发短信:“为什么挑两边都是男人的座位坐?” 五月回他:“我合唱完回来后,就只剩这一个座位了呀,又不是特意挑的。” “尽快把位子换了。” “和谁换?” “这就是你的问题了,总之不能坐在男人中间。” “那要我站在过道上看吗?” “只要旁边没有男人的话。” “拜托,你是东亚醋王吗?” “混蛋,想写始末书了么?” 两个人跟三岁小孩子一样发信息吵来吵去,正吵得不可开交,大和田叫他上台去表演,泽居晋收起手机,推辞说:“今天还是算了吧,一无准备。” 生野茶杯一顿:“叫你去你就去,有什么好准备的!” 白井起哄:“泽居君,唱一个,唱一个!” 川手笑眯眯地看热闹,说:“泽居桑,我会为你大力鼓掌的。” 泽居晋无奈,脱下稍显正式的西装,因为有手机和门禁卡,就叫五月帮他保管,然后去借了刚刚一个唱民谣的哥们的吉他,领带扯开来,穿着白衬衫和西装裤上了台,在话筒前坐下,试了两下音,目光自然而然向财务课那一排看过来,寻找五月的身影,目光与她对上后,向她微微笑。 一个刚刚下台的杀马特女孩见他上去,马上跑回来,问他需不需要伴舞,他笑着拒绝了。 办公室里的人现在都知道他会唱歌,纷纷起哄,自说自话的点起歌来,总务汪课长喉咙最响:“总会,来一首leslie cheung的《棉花糖》——” 泽居晋微笑摆手,表示不会唱这首。他又叫:“那faye wong的《separate ways》会不会?” 吕课长说:“好了好了!知道你在日本打过工了,你最了不起,好伐啦!一边去,让我来点!总会总会,给我们来几首邓丽君的日文歌好不好——” 泽居晋却笑说:“我今天唱一首英文歌好了。” 他唱的是一首经典老歌,michael bolton的《i found someone》。终遇真爱。 才开了个头,就把五月给唱哭了。 等他唱到“……now, maybe baby maybe baby,i found someone ,to take away the lonelines”这一句的时候,五月已经泪流满面了。 观众席上的观众们不管听得懂的还是听不懂的,都为他的嗓音所震撼,为他的融入这首歌中的深情所感动,终于舍得放下手中的瓜子和茶杯,纷纷随着节奏为他打节拍,只有五月独自默默坐着,泪水汹涌。 肖系长小声取笑她:“哟,小姑娘感性的。或者还是说,对这首歌有什么感触?比如说初恋情人分手时唱这首歌给你听了还是怎么了?” 她自然是不承认的,又哭又笑着说:“才不是,只是牙疼。” 小杜听见,递给她一瓶矿泉水。她拧开盖子,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下去半瓶。然而眼泪还是不停地流。 台上泽居晋这首歌结束后,接下来的什么唱歌啦跳舞啦诗歌朗诵啦她再也看不下去,眼睛肿得太厉害,不得不中途离场,跑回到一楼办公室去,独自在办公室的位子上坐了一坐,然后去洗手间洗脸。 经过吸烟室时,那里有个人正站着抽烟。 泽居晋已先她一步回到了一楼,正在吸烟室内。 她先是一怔,继而向他飞奔而去,跑到他面前,从正面环住他的腰,紧紧抱住,恐怕再过一秒,他就会从自己面前消失不见了似的。 五月紧紧抱着泽居晋,脸贴在他胸膛上。他身上有她所熟悉和着迷的味道,一点点的甘,一点点的涩。她轻轻说:“晋桑,晋桑。” …………………………………………………………………………………………… 二楼食堂内的晚会进行得如火如荼,泽居晋抽着烟,和五月在一楼空无一人的吸烟室内谈判。 泽居晋说:“明天就搬过去。” 她说:“好。” 泽居晋说:“机场以后不要再去了,不会使sa酱走到去机场流浪的那一步的。” 她说:“好。” 泽居晋说:“博物馆还可以去,但不要老是一个人胡思乱想了。闲下来的时间里,可以找点有兴趣的事情做做,不是说要去学古筝么?”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