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若无其事的在操持展家嫡子的婚事,母亲也不去管她,两人各做各的,倒是没什么争执,两房倒是和睦的很。” 杜清韵出身下界的世俗家族,自小后院的倾轧争斗不知道见了多少。即便是人人交口称赞的贤惠主母,背地里的那张脸上也都沾染着血腥。 那个女人能忍受自己的地盘上有别人的侵占呢?妻妾相和这样的鬼话只能骗一骗那些读书读得脑筋坏掉的酸儒了。 像展家两房的样子,倒像是事先达成了什么共识,各自完成各自的任务,井水不犯河水。 “展梓渊的婚事?定下了没有?” 长孙凌妍忽然想起那个一惊一乍的少年,莫名的有些移动。 展小爷虽然做下了不少蠢事,可是她却并不讨厌,她只觉得他像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只要不出了大格都可以被原谅。 没想到,这样的少年也要成婚了。 “听说是玲珑宗内的一个弟子,叫文秀儿,是闳东祗族族长的女儿。” “祗族是闳湖东侧山中的少数民族,世世代代住在山寨之中,自有一番和旁人不同的传承。文小姐比展梓渊大了5岁,虽然年纪不小了,可是祗族是出了名的好生养。白夫人说大公子年纪不小了,早些开枝散叶也是正经事,家主已经同意了。” 展清韵口里的白夫人,应该展梓渊的母亲,那位被硬生生挤成平妻的前主母。 这倒是奇了。 一个被挤下正堂的女人,竟然愿意给自己的亲生儿子娶情敌的徒弟,这事情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怪异。 “展梓渊是白夫人的亲生儿子?” 长孙凌妍嗤笑了一声,也不准备听杜清韵的回答,又紧跟着问道。 “黄金教教了玲珑宗什么好办法,是不是养只能吸食生气的怪物?” 杜清韵惊愕的看着眼前柔弱的女子,她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意识到,自己面对的不再是那个任性浅薄的炉鼎,而是一个她根本就从来都没有看的清楚的人。 “怎么?我说对了?” “对……但是也不全对。聚气兽是早先那支黄金教的法子,宗主觉得这是在饮鸩止渴,杀伤太大就没同意。” “后来的这一支给宗主送了一只小鼎,据说能收集修士修炼之时游弋在外的灵气,比聚气兽的产出要精纯的多……” 鼎……收集灵气……? 长孙凌妍皱了皱眉。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想起了当年在器宗千秋顶的时候,余华神神秘秘的拿出的那些阵图。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其中有一个和这个所谓的聚灵鼎的作用很是相近。 只不过,它要耗费的却是人的精血。精血供应不上,这阵图就不能起作用。 若真是这东西的话,那比聚气兽也好不了多少。 难道是余华出手了? 一想到这位前师兄,长孙凌妍的头就痛了起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