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姐姐为什么这样的看我,是有什么不对么?” 一身白色锦袍的俊美青年微微征楞了一下,他似乎被长孙凌妍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半掩在发髻之下的耳尖微微有些泛着淡红。 “那是……熙妪?” 长孙凌妍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她其实是想说,什么时候展梓渊忍得下心来对着熙妪这样的颐指气使了。 “没错,阿奇那左使现在是神教掌管书屋的人,她身上带着些微末的我族血统,我用着也比较安心。” 展梓渊笑着解释道。 他忽然顿了顿,似乎是悟到了长孙凌妍这样问话的含义,脸上随即露出了骄矜的神色。 “姐姐,神教是供奉的是我族。虽然熙妪一路扶持着我长大,可那是母亲交予她的任务,我心中感激不假,身份终究是有差别的。” 说到这里,展梓渊的脸上露出了理所当然的神色,他似乎是担心长孙凌妍觉得他有些绝情,有些激动的解释了起来。 “我能做的事,她们是做不到的。真神教能撑的起来,全靠着我们熙族的力量。我为她们提供了生存的空间和手中的权柄,她们拜服我是应当的。” “公是公,私是私,熙妪以前就教我要公私分明。我心中尊敬她,却也知道现在不是在家里,很多事是要做给千万教徒看在眼里的。若是我还像以前那样的尊卑不分打成一片,又有哪个愿意听命于我,跟从于我呢?” 展梓渊说的有些落寞,可是眼中一闪即逝却是漠然。 “你若是觉得残忍,还是早早离开这松溪集吧。” 他忽然冷声说道,身体却是不自然的颤了一颤。 长孙凌妍被他这突然变化的情绪吓到了,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那原本已经修过身体的青年忽然又回转了回来,几步就抢到了自己的身前。 “刚刚都是说笑的,姐姐切莫当了真。” “姐姐,你不知道。当年我们两手空空的来到灵界,能闯下这一片天是有多么的艰难。我若是不用着手腕立下威势,一早就被人吞噬殆尽了。” 长孙凌妍心中了然。 是她自己想左了。 能将真神教发展到今天这样的规模,展梓渊决计不是个简单的人。 她印象中的那个少年跳脱飞扬开朗真挚,可他终究是大家出身的子弟,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世家公子。 能在那样复杂的环境下安然的长大,如何能是一个没有心机的简单少年? 她一路行来,本就对真神教有些不良的观感,现在又联系到熙族和展梓渊,忽然就觉得很是没趣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