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虚弱期,他仍需要大量的滋补品来调养,所以说黑蛟于他而言与其说是只“宠物”,还不如说是他专门储备的药。 感受到指尖那奇怪而滑柔的触感,他想,或许养一只小猫或小豹子就像虞子婴这样吧。 可他又转念一想,有她在的话,或许也不需要再添别的宠物了。 弯唇一笑,嘴角的弧度秀颀完美,伴着此刻淡淡的温馨,少了几分平日那万般不经心的慵懒,如同月芒冰川的雪莲一般柔和倾城,惰缓缓地阖上眼眸,开始调息。 此刻虞子婴并不知道在她奋力几近耗掉了全身力气,拿绳命刷出来的好感度,还不如她乖巧偎依在男人怀中的样子刷得高,若是知道是这种结果,或许她会选择在一开始时对他稍微……别那么针锋对麦芒。 好吧,可能依她这种较真的性格,实施下来的可能性很渺茫,但是或许没有前者的认真对比与敌对映衬,或许就没有后面的水到渠成。 —— 寂静空旷的地宫昼夜烛火通明,熠熠的火焰忽闪一下,一道纤柔轻盈的身影如影子般,悄然无息地越过盘卷成一圈的黑蛟,经过昏睡的猀华,一点一点地靠近在佛座上面的两人。 她掩藏气息的功能很强,至少成功瞒过一蛇一人,散华的裙摆无风而动仿若一阵风,她已极轻,极稳地落在佛座之上。 她看着前面那一对相依相偎,一坐一躺,如此契合而温馨的两人,眼中遽然闪过她都不曾察觉的嫉恨与杀意。 她从腰间取出一柄泛着幽蓝光泽的匕首,目光阴毒定定地盯在虞子婴面目之上,骤然如蛰伏的毒物朝猎物扑去。 幽蓝光划了一道弯月弧度,朝着虞子婴毫无防备的左胸房袭去,然而本以为一击得手的攻击,却半途被制住了。 “呃啊——”那不知从哪里伸出的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掰一扭,那力道大得几乎快将她的腕骨捏碎。 她咬紧下唇,不敢将痛呼喊出来,她脸色惨白,被牵制住得连退都做不到,只能动也不动地站在那儿,只觉得脊梁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 而虞子婴则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眼底尚余一丝腥松与茫然,但下一秒却感到自己好像抓住什么,顺势看去,却是看到一张因为惊慌,嘴唇与面颊惨白拉长的呆愣脸。 “你……想杀我?” 像是久病清醒的声音有些沙哑,她甚至感到口腔内有一种铁绣腥涩的古怪味道。 “我、我——”被人抓了一个现形,她双唇抖动着,眼底有被捉捕的恐惧神色。 怎么会突然醒来,明明都晕睡了三天了,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醒来,吼嗷——! 虞子婴暂时还没理会她绞尽脑汁想找借口的模样,她感到自己枕着一个很冰冷却还算柔软的物体,她有些麻木地起身,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才能造成这种肌肉血脉不通的现况。 起来后,她这才发现自己原来枕着的是一个人的大腿,而这个大腿的主人,是……惰? 她有些迟顿地眨了一下眼睛,手比脑袋更快地运转,她已经戳了一下惰的额头。 冰冷——他此刻眼睛紧闭,就像一尊安静了无生气的美人冰雕。 看来他的寒病仍旧没有祛除,现在他已经彻底进入了入定调息,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来了。 “放开……痛。”一声嘤咛声飘来。 虞子婴这才转过视线,尚余几分清醒后低血压状态的她,神色并不好,眼眸亦黑沉沉地瘆人:“燕无双,是我太自满了,原来我也一直是按照惯性思考,以为殷圣派出的奸细只会有一个,却不想,他们玩的是子母双弩。” 燕无双一颤,露出一抹你误会了的苦笑,目光决绝道:“你说什么啊,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没错,我的确对你们存了坏心,可这跟我是不是殷圣的奸细有何关系,我只是恨透了这个男人伤了我,还有你……你威胁我退出的事情,这才……可我跟殷圣绝无关系!” 她毅然承认了她出手的事情,当然这种时候即使她否认也没用,但对于虞子婴说她是殷圣的人的事情,她却矢口否认。 “想在想想,其实你已经露出了不少疑点,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