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孤并不喜欢痛。” 听到皇竟提到“痛”一字,猀华顿时浑身僵硬如石,呼吸错乱间,竟诧异地冷汗津津。 这个词用得甚是重,重到猀华全身骨头都为之颤粟耸动,心神俱裂。 不该的,不该这样的!他暗中拳头攥得死紧。 惰似没有察觉自己究竟说了什么,他肤色于黝淡光线下,亦偏于幽色,加上过于苍白清冷,顿生一种阴冷鬼魅危险,他言词中虽腔调慵懒轻软,但却义愤难填:“她怨我,她竟敢怨我!” 猀华立即醒神,听到惰皇一连地愤慨这一句,不禁有一些头痛,但他不得不顺着他的话题,应承道:“皇,刚刚虞姑娘可能只是一时失口……” “哦,那她怎么不对别人失口,偏生是我呢?”惰阴凉似蛇信吐腥般,冷笑一声。 因为那个时候偏生只有你一个人赶忙着上去撞枪口啊!再说了,这一路上要不是您闹得凶,他们的队伍的确可以更早一步到达冷氏部落,猀华在心底暗自嘀咕一句。 不过这“早到”跟“迟到”其实都算晚了,顶多就是稍微能够挽救一些损失,于局面扭转无益。 说实话,要猀华选择的话,他是宁愿选择晚到一些,若是早到了,他们则需要面对两种情况,要么是直接跟殷圣派来的那些杀手对上,要知道殷圣的人可都不是吃素的,行事作风歹毒狠辣更胜异域,他们既然有信心出手能够灭掉一个腾蛇族落,便表示他们是带了十足的把握与力量而来,光凭他们这么一点人手,早来恐怕会遇到危机。 另一种情况则是先头部队离开,他们遇到一些收尾的后头部队,这样一来,他们虽然能够及时地救下一些伤患或损失,但殷圣部队只要稍微溜逃掉一个人,或被人看到他们的存在,到时候就等于暴露了身份,这样于接下来的行动也不是什么好事。 敌人本就占据有利地势,他们若连暗处的优势都保持不了,很容易被会落入他们的陷阱或圈套当中。 说得自私一些,那些死掉的冷氏族人跟他猀华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死了便死了,他不想因为他们而拖累到惰跟仙女。 只是他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皇会因此被仙女给迁怒,最后两人闹得一拍两散,呃,还没有散,不过若两人谁也不愿意退一步,这一拍两散的结局就得上演了。 如此想着,猀华便有一些担忧了,他可不愿意就此跟仙女一拍两散,便脱口而道:“皇,您如今打算如何?” 去还是留? 听到他的问话,惰的眼神倏地一下眯起,凌厉地射向猀华,猀华顿时脸色一白,马上知道自己这话是逾越了。 “属下该死!”他脑袋重重磕地。 “猀华,你的确该死,你知道为何你如此该死,孤却一直留着你在身边吗?”惰居高临下的视线落在他头顶之上,分明不重,却如片片尖刀削骨剔肉。 猀华禁不住哆嗦一下:“属下……不知。” 不敢再妄断皇的心思,猀华直接等候他的宣判。 “不知?呵~” 惰轻笑了一声,但这笑声只令听者感到一股彻骨的寒冷从脚底蹿上。 “猀华,你好好地想,慢慢地想,下一次若孤再问你,你仍旧是这个回答,那你……便再也不用出现在孤面前了。” 猀华眼睛瞠大,眼皮子一直猛烈地跳动,分明已是慌乱至极,他立即伏低身子,不顾地上的脏乱与泥泞,失魂落魄地“嗯”了一声。 许久,惰又问道:“她在哪里?” 猀华起身一些,立即道:“虞姑娘朝西边追去了……” “你说,这一次,我该如何让她知道,她究竟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呢?” 猀华听着惰皇这阴晴不定的语调,心中着实突突地直跳,心想,这下惰皇怕是真怒了。 他其实知道,自从上一次皇认出仙女就是那一个在虞城被他冷眼旁观,差一点被景帝杀掉的胖子后,他对她的态度稍微有了一些转变。 有好一阵子惰皇总会说一些令他似懂非懂的话。 如——“她当时分明死掉了,却不想竟活了过来……” ——“你说,一个人前后的变化会如此之大吗?当时的她外貌便算了,其内在亦简直是低如尘芥不堪重用,但如今一别,她却已是傲狂如凤,翱翔于天。” “三年在请神圣上,她消失得太过壮烈,我本以为我早已忘记了那一个丑貌之人,但是没想到……我却是将她牢牢记住了……” 这些话,曾每一句都令他心惊胆颤过,深思熟虑过,因为惰皇对仙女太过于关注,用了太多的心思,而据他所知,以往,他从不曾听闻过惰皇在哪一个男或女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