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轻易能够瓦解得了的,想让他们听进别人的话,单单是利诱显然是不行的了。 在廊柱内……她并没有发现玄阴王的踪迹,但她总有一种感觉,他其实就在那里面。 虞子婴暗吁一口气,低下头,在写字板上疾笔写道:告诉他们,他们此时印堂发黑,今日不宜祭天,若再行杀孽,必有降祸! 达达木一看虞子婴写字,便凑过脑袋去,可一见她写的话,倏地一口气险些呛进喉咙管里上不来,他瞪大一双虎煞煞的眼睛,一脸扭曲,不知道该怎么跟虞子婴说才好的模样:“这、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像……像江湖术士骗人的……” 达达木心声:求别闹了,朝廷救急啊! 虞子婴将写字板举在他面前,她眼神笃定而平静。 虞子婴心声:赶紧说! 达达木拗不过她一脸的坚持,脸上的怪异神色便渐渐褪掉了,但心底仍旧没有多少把握。 “这、这么说,能行吗?我怎么觉得……如果我这么说了,一定会被人笑掉大牙呀。”达达木嘴角抽了抽。 这么严肃的时刻说这种话,她确定她这么做不是来报复白石城的百姓的? 虞子婴将写字板更举近一些,她的眼神已趋于不耐跟阴鸷。 虞子婴心声:若不是不能开口说话,她又何必跟他这种愚人浪费时间扯淡! 看出虞子婴神色不善,达达木一时也顾不得那么多,连忙道:“好、好,我说,我说。” 达达木深深吸了一口气,撇过脸嘴里却嘀咕道:“戚!老子堂堂一将军,现在竟沦落了为一江湖术士!” 但情况亦容不得达达木矫情了,那些白石城的百姓刚才听到五鬼在喊达达木将军,顿时一个二个都震惊了,接着他们四处惊喜张望,终于在阶梯底下发现达达木的身影后,盟会跟州长那一伙老狐狸,立即嘶心裂肺地大声呼喊。 “将军、将军,救命啊!” “达达木将军,您终于来了,快,快救我等啊!” “将军,阴鬼军叛逆无道,您必须为我等作主啊!” 达达木直听得耳朵发烧,心道——喊个毛球啊,老子不是来救你们,难不成是专程跑到阴鬼军这里来搞笑的吗? 他对着他们朝下压了压手掌,示意他们赶紧闭嘴,但这些人无一看懂他的手势,亦或者他们是看懂了,但却抑不住那一腔想要诉苦的心情,仍旧一边挣扎着一边接二连三的滔滔不绝。 “达达木将军,你得救我们啊,若不是你来晚了,我们哪里会遇上这糟祸事啊,你可不能不管我们啊!” 达达木心声:敢情你们抢人家的粮,杀人家的人是对的,老子千里迢迢跑来送粮,却错了? “五鬼此举占领白石城,打的是咱皇朝的脸面啊,皇朝英明,达达木将军,绝对要替我们讨回公道啊!” 达达木:“……”什么时候他们的脸面跟皇朝的脸面连成一线了?还有,能救回他们一条小命就算不错的了,至讨回公道啥的,他觉得这应该是神能够办到的事情,他是人,恕他能力有限。 达达木额上青筋一突,特别是看到虞子婴在写字板上默默写上了“无耻”两字后,忍不住朝天狂吼了一声:“闭嘴!” 这时,那些义愤填膺,哭喊求救的声音像是被吓了一跳,才稍微平息下来。 但没有一会儿,他们又开始鬼哭狼嚎了起来,这倒不是因为达达木,而是因为阴鬼军不耐烦,直接采取暴躁手段,将他们一个个拖成狗一样地朝祭坛带去。 “啊——救命啊,达达木将军——救救我等啊——” “呜呜啊——我们不想死啊——救我——” 达达木看廊柱内的城民被羁押至祭坛上,转身朝车队的士兵抛下一句:“你们按兵不动就在这里等着!切不可让任何人发现端倪!”然后,一弯腰便抄起娇小轻盈的虞子婴,开始拔腿奋力朝祭坛上奔去。 刚登上两幢廊柱中间相镶嵌的白石祭坛广场时,达达木便不顾一切,朝着廊柱内的五鬼运助内力,大声喊道:“五鬼听着,你们此时印堂发黑,今日不宜祭天,若再行杀孽,必有降祸!” 由于祭坛地势宽敞,且有回音,因此他那一句话的“必有降祸”便不断地回旋回旋再回旋。 此话一落,如惊雷劈下,久久震响四方,落针有声。 所有人都一脸怔目结舌地看向达达木。 四面八方,成千上万双眼睛的目光就像火炉一样烤着,达达木没由来地感到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