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侯府煊赫二百年,且历代分支不多,因此积攒下来的财富惊人,仅仅这四成,只要秦立轩不作死,他坐在祖产上挥霍一辈子后,还能留下丰厚的财富给予儿孙。 秦立远对兄弟的性情很是了解,给他分了一座五进带花园大宅子,就坐落在宣平侯府不远处,仅隔两条街,让他搬进去好就近照看。 两处虽然很近,但分家后,便是仅相隔了一道院墙,也是两家人了。 分家第二天,秦立轩也不拖拉,拜别兄长后,便领着亲娘妻妾,出了侯府,搬进已粉刷一新的五进大宅。 自此,秦氏兄弟便正式成了两家人。 “你去,赶紧去把二爷叫来!” 经过那日爆发,姜氏的面具撕开后便难以顺利戴上,该欺瞒的人欺瞒不住,被围在院落里如没了爪牙的困兽,偏偏亲儿再也没出现过。 两日前,搬到新家后,秦立轩送姜氏到最好的院落居住,低声留下一句,“我将家事交由张氏打理,母亲安心精心颐养天年罢。” 他便立即转身离去。 张氏也是个厉害人,姜氏不再被软禁在院子里,便使人去打听陈嬷嬷的消息,谁知门户严谨,她的人根本出不去。 姜氏勃然大怒。 她立即使人传唤张氏,丫鬟在正院碰了一鼻子灰,回来说夫人身体不适,卧床不起。 姜氏何时被儿媳这般推搪过,她气上加气,便命人把儿子叫过来。 她要将张氏这个忤逆不孝儿媳休回娘家。 那丫鬟不得不硬着头皮又走了一趟,只可惜,秦立轩对亲娘亦失望透顶,连人都没见,便给打发了回来。 姜氏一气之下,愤然起身,直接往外面行去。她就不信了,自己连亲儿子都指使不动? 陈嬷嬷已不在此处,现在搀扶姜氏急急前行的,是大丫鬟青儿,青儿眼珠子微动,扫了姜氏的侧脸一眼,她手指头略略一动,弹出几颗小小的冰珠。 冰珠细小而圆润,落在姜氏身前的青石板小路上。 姜氏心头愤然,步履匆匆,一脚踏在冰珠上,惊叫一声,便仰面摔倒。 青儿虽个头不小,但也骤不及防,被拉着一起倒下。她微微使巧劲一带,姜氏的后脑勺便重重磕在青石板上。 她立时昏迷。 现场立即乱成一片,青儿捂着破了道口子的脑袋,忙指挥人把姜氏抬回去。 一行人出了门不过片刻,很快便折返,青儿随即打发人去禀报二爷二夫人、让请大夫等,两三下功夫,便把内屋的下仆打发的差不多了。 青儿对仅剩的一个小丫鬟使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撩起门帘出去,站在内屋门前守着。 青儿随手抹了抹脸上的血,表情镇定自若,她睨了床上昏迷的姜氏一眼,哼了一声,嘀咕道:“什么贱骨头,有老封君不当,竟硬把自己福气给折腾没了。” 她此刻声音与方才截然不同,虽很是清越,但竟是一副少年男子嗓音。 “竟连累我弄成这副模样。”青儿愤愤不平,“要是我以后当统领了,怎么见人?” 她边说边上前,大咧咧坐在床沿,手搭在姜氏腕上脉门,仔细听了听。 青儿放手,撇撇嘴,“命硬的老太婆,这般狠磕,我都头破血流了,她居然只伤到点油皮。” “不过也没关系的。”青儿得意笑笑,从怀里掏出一个针包,迅速打开。 她嘴里碎碎念,手下却一点不含糊,手一扬,便捻起十数根银针,稳稳地往姜氏头上扎去。 随后,青儿扣住姜氏肩膀,拉她坐起,又在她脑后施了十来针。 姜氏的脑袋被扎成一个刺猬。 过了半柱香时间,青儿将银针收回,她在给姜氏切过脉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也没多留,打了个响指,那小丫鬟便窜进门。 “行了?” 青儿点了点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