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确实一般。” 傅岑头疼,他是武将,对找夫子这种事着实不在行,听说谁名气大,就派管家去请人了。 第一个夫子从给他这孙女上课来,总是之乎者也一通乱说也就罢了,话里话外还流露出对女子轻蔑之意,对当下官官相护现状的不满。 如果这位夫子当真如此清高也就罢了,偏偏是个言语奇高郁郁不得志,只会空口白谈之辈。 他这孙女性情素来张扬,那天抬眼驳问了一句——“夫子对此不满,只因夫子此时郁郁不得志。若先生当真高中,鹏程万里,可能一如既往?”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那个夫子却觉得是衡玉不敬师长,愤而请辞。 能因为这么一句问话就动怒的,也不是什么品性高洁之辈,更像是恼羞成怒罢了。 所以傅岑刚开始也没觉得有什么,把人送走,还结了那个夫子当月的束脩。 结果倒好,那个夫子离去之后为他这孙女宣扬了一番,便为后面寻夫子留下隐患。 后面来的两个夫子的人品傅岑考察过了,没什么大毛病,清高也是真清高。结果人家先入为主对他孙女没什么好印象。 而他这孙女也不是善茬——你怀疑我的人品,我干嘛要和你学? 就成了现在这样。 —— 任由傅岑和肖嬷嬷继续纠结她的教育问题,衡玉瞧着时间差不多,就从书房溜了,坐着马车去接她义兄容谦言。 湘月书院今天休息,容谦言和同窗边讨论问题边从书院里面走出来。 十六岁的少年身材瘦削高挑,已经长开的眉目清雅如同一副最为别致的水墨画。 “兄长!” 听到熟悉的声音,容谦言脸上的笑意加深了几分,和同窗们拱手道别,便往马车走去。 上了马车,容谦言上下打量衡玉——没什么被收拾过的痕迹。 “听说玉儿又把一位夫子赶走了?”容谦言笑道。 衡玉讪笑,“这个消息传这么快,居然连你们书院里面都知道了。” 她上午才把人赶走,下午消息就传到容谦言耳里了,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这倒不是。是傅爷爷特意派了小厮来找我。” “让兄长你训斥我?” 那这样就不用担心了,容兄长绝对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不是,傅爷爷托我帮你寻一个夫子。他想着,若是我的同窗教你,你顾忌我在同窗间的名声,是不会像之前那般行事的。” 江南乃文教兴盛之地,而湘月书院是湘城最大的书院,里面的教员都是举人。 容谦言现在正在里面上学,准备后年考取乡试。 湘月书院里除了秀才外,还有不少在备考春闱的举人。其中一些人家境贫寒,进国公府教一个女童启蒙就能拿到大笔束脩,还能和国公府搭上关系,这样的好事应该还是有不少人乐意的。 衡玉顺着容谦言的话一想,可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 那些迂腐的夫子和他兄长的同窗不同。那些夫子怎么宣扬衡玉都无所谓。 她从不在意一些庸碌之辈的看法。 但她兄长的同窗不同,这会影响到她兄长在书院的风评和处境。 衡玉摇头一叹,“兄长,我要辜负你和爷爷的好意了。” 容谦言含笑瞥她,似乎是想看看她又要怎么忽悠自己。 “我冥冥中有一种预感,我的老师,为人正直端凝,讲究有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