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少爷,世女刚刚派人过来,说如果你忙完了,就拜托你过去寻她一趟。” 听到书童的话,容谦言不急着用晚膳,打算先去看看衡玉找他有什么要紧事。 衡玉找容谦言,是想问他有关陆钦的事情。 “虽然知道有些冒昧,但我想和兄长打听一下,老师他以前是不是收下过亲传弟子,如果是,对方现在如何了?” 容谦言微愣,没想到她是想打听这件事。 他想了想,“这件事我不太清楚,不过我可以去为你打听一番。” 他过去找了几个同窗,半个时辰后匆匆折返,脸色有些难看,“听说陆大人曾经收下过两个亲传弟子,大弟子出身寒门,才华横溢,于殿试上被点为探花郎。二弟子出身于簪缨世家,同样是出众之辈。” “但后来,在陆大人成为改革派领袖后,他的大弟子被弹劾失职下了牢狱,最后不堪屈辱……自尽了。二弟子与他断绝了来往,好像还做了些不利于陆大人的事情。” 衡玉心头微跳。 难怪在提及收徒一事时,陆钦身上带着淡淡的悲伤与苍凉之感。 容谦言忍不住冷哂,“朝堂上某些人,当真该杀!”他又看向衡玉,“知道了这件事,还想拜陆大人为师吗?” 衡玉眉梢微挑,“我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件事而改变想法。” “我身份贵重,朝堂上那些人难道已经嚣张到连我都敢动了?动了我之后,是不是连皇子,太子,甚至是皇帝舅舅都敢动了!” 谁敢动她? 又有谁能动她! 容谦言轻叹,“陆大人肯定也知道那些人不敢动你,但我猜想……” ——猜想他是有些累了,有些倦了,也有些顾虑了。 容谦言话中之意,衡玉全部都品得出来。 她缓缓笑起来,“我现在是越发确信,我与先生是命定的师徒了。” 她要求苛刻,只有陆钦一人符合。 陆钦引以为戒,本不会轻易收徒。然而她的身份,兴许可以成为那唯一的例外。 衡玉伸了个懒腰,“夜已经深了,兄长快些回去用晚膳吧。” 送走容谦言,衡玉前去书房,将之前那几本启蒙书籍都整理出来,还命春秋去将管事叫来,询问他,“镇国公府在甘城的产业里,有没有书肆?” “回禀世女,并无。” 衡玉道:“这两日就辛苦你,去看看有没有哪家书肆要转手的,直接将哪家书肆买下来。对了,位置好一些,书肆的面积大一些,我要拿去当拜师之礼。” —— 容谦言他们在甘城停留将近十天功夫,一直到帮陆钦撰抄完《大学》的相关注解,这才启程离开甘城,前往下一个城镇游历。 容谦言他们离开没两天,傅岑也要回湘城。 离开之前,傅岑对衡玉道:“我看你这小崽子,对拜师一事成竹在胸。你的拜师之礼我已经都替你准备好了,等你拜师时就去找肖嬷嬷要这些礼物。” 衡玉笑道:“多谢祖父。” “这有什么好谢的。”傅岑挥挥手,十分无语,“反正我走了你得乖些,别惹出什么麻烦事情来。” 衡玉的感动消退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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