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除了身为运动员的我以外,还有另一个我希望可以陪伴在他身旁。我想放弃训练,陪在他身旁照顾他。事实上,我也曾经提议放弃参加奥运,但是,他当时露出悲伤的表情,至今回想起来,都忍不住落泪。他对我说,千万不要有这种念头,我去参加奥运,是他最大的梦想,不要夺走他的梦想。无论发生任何事,在我站在奥运的舞台上之前,他都不会死,要我向他保证,一定会努力训练。 他向周围人隐瞒了病情。我们打算在奥运结束后结婚,但并没有告诉家人。 我度日如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即使在练习时,也无法专心投入,成绩当然不可能理想。我忍不住想,既然这样,不如干脆放弃比赛,但是,想到他难过的表情,我迟迟无法下决心。 在我独自烦恼时,刚好听到了浪矢杂货店的传闻,心想搞不好可以向我提供甚么妙计。我抱着一线希望,写了这封信。 同信附上了回邮的信封,请助我一臂之力。 月亮兔 2 三个人看完信,忍不住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最先开口的是翔太,「为甚么会丢这封信进来?」 「因为她在烦恼啊,」幸平说,「信上不是写了吗?」 「这我当然知道,问题是为甚么找杂货店谘商她的烦恼?而且是已经倒闭、根本没人住的杂货店。」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我不是问你,只是把内心的疑问说出来,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敦也听着另外两个人的对话,看着信封内。信封内放了另一个折起来的信封,收件人的地方用签字笔写了「月亮兔」几个字。 「这是怎么回事啊?」他终于开口问道,「看起来不像是精心设计的恶作剧,似乎是真心在请求指教,而且她也的确很烦恼。」 「是不是搞错了,」翔太说,「搞不好哪里有帮人开示的杂货店,她一定是搞错地方了。」 敦也拿起手电筒站了起来,「我去确认一下。」 他从后门走出去,绕到杂货店前,用手电筒照向广告牌。 他定睛细看,油漆剥落,看不清楚,但在「杂货店」前面,的确有片假名写着「浪矢」这几个字。 他回到屋内,把看到的情况告诉另外两个人。 「所以果然是这家店,但正常人把信丢进这种废弃屋,会期待有人回答吗?」翔太偏着头纳闷。 「搞不好不是这家浪矢?」幸平开口说,「搞不好哪里有一家真正的浪矢杂货店,因为两家店名相同,所以搞错了。」 「不,不可能。广告牌上的文字几乎快看不到了,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叫这个名字,根本看不清楚。不过……」敦也拿出刚才那本周刊杂志,「我好像在哪里看过。」 「看过?」翔太问。 「我好像看过『浪矢』这两个字,我记得好像是在这本周刊上看到的。」 敦也翻开周刊杂志的目录,快速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