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龙在渊,只待机遇。 晋王冷着脸瞧野马进来,对这东西也没有敷衍的意思。 似看不见晋王阴鸷的神色,莺歌把参茶吹了吹笑着递到晋王唇边道:“王爷喝茶。” 晋王手一挥打落了莺歌手中的茶盏,落地变残缺的茶盏施展了最后的力气在莺歌脚边滚了几滚,月牙白的羊毛地毯上满是茶渍,很是难看。 莺歌也不看脚下,径直跪在地上,好在冬日的衣裙够厚,并没有被破碎的瓷片刮伤。当然座位上的男人是不明具体的情况的,他微微挑眉,挥洒戾气后人也没有那么阴郁了。 莺歌心中轻笑,这是个自大狂妄却也易心软的男人,也不枉费自己的苦肉计。 她哭诉道:“王爷息怒,请听莺歌一言。我知道王爷瞧不上莺歌,嫌弃莺歌易主三任身子不干净了,可我发誓我还是干净的。我原先家中吃穿不愁,只想着安然度日,不想一朝被巴图王子瞧见,掳回去教导歌舞乐器,想在除夕夜把莺歌赠与皇上来达到他吞并别的部落的目的。莺歌只是一个身不由己的女人,能有什么法子呢?为了保命只能按照他的意愿办事。如今到了王爷身旁,莺歌只求王爷收留,就是做个侍候的奴婢,莺歌也心甘情愿。” 谎言半真半假才能唬住人,而且还是从一个貌美身世可怜、泫然欲泣的少女嘴里说出来,让人下意识的就相信她的话,至少晋王上当了。 晋王的妻妾大多是贤良淑德类的,就是有几个刺头那也只是行些争风吃醋之事,坏不了大事,他也没在女人身上吃过亏。此时听完莺歌的哭诉,再看她香腮垂泪、委委屈屈的模样,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太没风度了?居然对一个女人发脾气。他缓了神色道:“起来吧。”随后让她下去换衣裳,若有伤处可唤太医来瞧,莺歌擦干眼泪笑着退下。 往后这半个月,莺歌化作晋王的贴身侍女,伺候茶水膳食不在话下,更有更衣沐浴、摊被暖床之香.艳场面。每夜王爷沐浴,莺歌脱去厚重的外衣,只在肚兜外披上一层薄薄的纱衣伺候主子沐浴,挽起袖子认真擦洗,任由热水打湿自己衣襟,觉得累了就停下喘息几口,胸前起伏波涛汹涌,还瞪着一双无辜大眼看着晋王奇奇怪怪的神色。 正人君子晋王当然不会被诱惑到,嫌她手劲太小,让她出去换个人进来伺候,莺歌听话退下。 虽房间里有火墙,瑞兽铜炉里也烧着炭火,轻薄暖和的天蝉丝被褥用汤婆子烫过,不过莺歌担忧暖得不够彻底,自个躺上去做个人肉暖炉。待晋王回来,立即起身服侍他就寝,自己再去外头冰冷的塌上守夜。 晋王躺在香气扑鼻暖哄哄的被窝里无心睡眠,不得劲。 如此过了十日,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莺歌坐在晋王床上红着脸求道:“王爷,今夜雪大,可容许我在您床榻上将就一晚?” 体恤侍女的晋王沉吟片刻点点头,熄灯就寝。 寂静的夜晚,连呼吸都清晰异常,想着事情的两人都还没有入睡。不多时,莺歌滚到晋王怀里,娇娇怯怯道:“王爷,我好冷,您抱抱我。” 晋王呼吸一窒,片刻后还是搂住怀里的妖精,无奈佳人实在太怕冷,整个人如藤蔓般缠绕在男人身上,就是神仙也得破功。 一时被翻红浪,纠缠到天明。 晋王翌日看见被褥上的点点红梅,餍足出门。 此后莺歌依旧如常伺候晋王衣食住行,院里的奴才却是对她毕恭毕敬起来,她也只当不知。 上元节后就得启程回封地,晋王让人带莺歌去京城逛逛,喜欢什么就买,衣裳首饰若是喜欢就多置办几套,不喜欢就回封地让府里制衣裳的绣娘和打造首饰的工匠专门设计。 莺歌逛了半天,只觉得京城比西域繁华不知多少倍,眼睛都看不过来,想要的太多,可碍于她现在是个一心爱慕晋王的侍妾,不能表现出胃口太大破坏美感,只买了一些零嘴,再买了几套流行的衣裙首饰回去向晋王炫耀。 晋王笑着欣赏,不是个贪婪的女人。 这几日莺歌被滋润得越发美艳动人,晋王向她提及元宵节夜里去宫里赏灯的事情,莺歌心中一喜,这算是晋王公开承认自己身份了,靠在晋王怀里仰头笑道:“王爷,您真好。”眼里满满的崇拜,直把男人看得飘飘然。 作者有话要说: ^?_?^ ☆、第 24 章 万盏明灯,一天星月,用来形容嘉勋六年的上元节再合适不过。 今夜星光闪烁,在成片成群的花灯照耀下,夜晚的御花园犹临白昼,却又多了一丝朦胧的美感。花灯种类繁多,有一人高挂在树上的祈福灯、有大型几丈高的龙凤呈祥、嫦娥奔月仙人灯,也有精致小巧的琉璃灯、白玉灯、老虎兔子灯等等。除了赏灯外,另有民间趣味的街头杂技表演、吹糖人、舞龙舞狮等可观赏,其中除了吹糖人的徐老头外,其余的表演者皆是宫人扮作的。 应邀来赏灯的大臣领着家眷m.dGlhTOYOTa.cOm